&esp;&esp;“既然连窦大人都觉得施护军尉最合适,那么本将下令,韩漠与施连云校场比艺!”慕容鹤立刻道:“韩漠,你切莫留手啊,满营的官兵都是要看你的风采。”
&esp;&esp;窦善闻言,心中忍不住嘟囔:“我何时说过施连云最合适?你这是断章取义。”不过这话他自然是不会从口中说出来的。
&esp;&esp;韩漠一听慕容鹤询问窦善何人合适,就知道他是在掩人耳目,其实早就想好施连云出场。
&esp;&esp;闻听要与施连云校场对垒,他顿时也大概明白了慕容鹤的阴谋,那是要借一把刀来对付自己了。
&esp;&esp;韦离的消息,“宝刀有毒”,也就是说,施连云要用那把带毒的刀来对付自己,莫非这慕容鹤还真是想借这次机会毒死自己?
&esp;&esp;这小子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吧!
&esp;&esp;韩漠现在最感兴趣的,却是施连云,这位护军尉是否知道自己腰间的宝刀有毒?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慕容鹤杀人的一把刀?
&esp;&esp;……
&esp;&esp;站在校场中,韩漠望着对面的施连云。
&esp;&esp;慕容鹤既然以兵演主持的身份令自己出战,韩漠自然不能违抗军令,拒绝出战,虽然他明知这是陷阱,但还是很悠然地站在施连云的面前。
&esp;&esp;施连云看起来淡定自若,抱了抱拳:“韩护军尉,请多指教!”
&esp;&esp;韩漠也抱了抱拳,问道:“施护军尉,你是要以腰间的宝刀与我对战吗?”
&esp;&esp;施连云一愣,随即点点头,淡然道:“不错,施某没有什么其他的本事,只有在刀术上浸淫多年,或能与韩护军尉一较高低!”
&esp;&esp;韩漠淡淡一笑,道:“施护军尉刀术惊人,韩某也是听过的,今日出阵,能够请教施护军尉的刀术,韩漠也算是三生有幸,只是……施护军尉能不能换一把刀?”
&esp;&esp;他话声一落,施连云只是微微一怔,而不远处的慕容鹤神情顿变,眼中划过怪异之色,两只拳头情不自禁地握起来。
&esp;&esp;施连云淡淡问道:“为何要换刀?”
&esp;&esp;韩漠呵呵笑道:“倒也不是其它,只是瞧着施护军尉的宝刀太过名贵,到时候打起来,怕是伤了这样宝贝的兵器,所以……嘿嘿,不过是怜惜它而已。”
&esp;&esp;施连云轻轻一笑,道:“韩护军尉多虑了。再名贵的刀,如果不能发挥它的价值,也与废铜烂铁无疑,它能与韩护军尉一战,也才能显出它的宝贵来,而且……施某从没有临阵换刀的习惯,若真是被韩护军尉所损伤,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esp;&esp;施连云这样一说,不远处的慕容鹤才松了口气,本来已经变色的脸庞恢复了镇定。
&esp;&esp;“说的好!”韩漠哈哈笑起来。
&esp;&esp;施连云反问道:“却不知韩护军尉使用什么兵器?我听人说,当初在渤州郡,韩护军尉是凭借一根铜棍击败叶天猛,如此看来,韩护军尉的棍术定然高明,却不知施某是否有幸领教?”
&esp;&esp;韩漠摆手道:“那都是风言,我的本事并不高明!”他背负双手,缓步走向施连云,全场将士见韩漠毫无斗意,反而信步走向施连云,如同漫步一般,都是面面相觑。
&esp;&esp;须知一般而言,这选出对手,双方相对,即使不是充满敌意,那也是战意盎然,却无韩漠这般悠闲的情况出现。
&esp;&esp;慕容鹤似乎也忍不住,沉声喝道:“韩漠,还不选择兵器,这校场演武,岂是儿戏?”
&esp;&esp;韩漠大声道:“慕容大人的军令,末将自当奉命,我只是有几句话想对施护军尉说说而已。”并不多言,径自走到施连云面前。
&esp;&esp;施连云皱起眉头,一时不知道韩漠要搞什么鬼,却也是凝神戒备。
&esp;&esp;“你想杀我?”韩漠贴近施连云,用很低的声音问道。
&esp;&esp;施连云一震,转过头,有些吃惊地看着韩漠,也以极低的声音道:“韩护军尉只怕是误会了……你我只是校场比武而已!”
&esp;&esp;韩漠笑着,笑得很诡异,那眸子里闪着奇怪的光,低声道:“既然不想杀我,为何要以有毒的宝刀与我对战?”
&esp;&esp;“什么?”施连云失声道。
&esp;&esp;他这一失声,韩漠立时明白,施连云绝对是不知道这把宝刀有毒,如此看来,施连云是被慕容鹤当枪使了。
&esp;&esp;“不用怀疑!”韩漠低声道:“你这把刀……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