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凌太监看到御林军的阵仗,他又不是傻子,在皇宫多年,什么事情没有听过,知道韩漠今日是回来大动刀兵报复而来。
&esp;&esp;韩漠失踪,凌太监就感觉其中有问题,但是他实际上无兵无权,即使当时知道韩漠失踪有问题,却又能做些什么?
&esp;&esp;当韩漠失踪后,凌太监才意识到,没了韩漠这个靠山,自己这个监察使实在算不了什么。
&esp;&esp;听韩漠这般问,凌太监脸上立刻显出委屈之色,看见四下里的将士离得远,这才拉着韩漠的手臂,凑近低声道:“韩将军,咱家……咱家还有一件事儿要求你帮忙!”
&esp;&esp;韩漠不动声色微笑道:“凌大人,恕韩漠高攀,你我也算得上是患难与共的朋友……你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韩漠若是能帮忙,自然是竭尽全力,说什么求不求这话……见外了!”
&esp;&esp;凌太监听韩漠称自己是朋友,顿时有一种受宠若惊之感,感慨道:“韩将军,你……你真是年轻有为。你将咱家视为朋友,咱家……咱家这一辈子,你是节的字数,还需要我多说什么吗?咱爷们追求的就是一口气看的顺畅,不做两张发,也是回馈大家热情的支持。让红票在猛烈一些,我也更加的激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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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韩漠自然也是瞧见往这边驶来的马车,却也不多说,只是转头便往园子里走去,身边的凌太监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来了这一群人,韩将军怎么连话也不说,掉头就走呢?
&esp;&esp;韩漠进了园子,向凌太监笑道:“凌大人,你暂且歇息一番,待会儿还有好戏要看……真正的好戏!”也不多言,往园子里面去,径自来到一处小雅居之前,门前却是有数名御林军在护卫,见韩漠过来,都躬身行礼,韩漠摆摆手,推门而入,反手关上门,也不多看,直接走到雅居的正座上,一屁股坐下,端起旁边案几上已经沏好的热茶,美美地品了两口,这才放下茶盏,靠坐在椅子上,转头看着偏座的司徒静。
&esp;&esp;这雅居之内,除了他,就只有司徒静一人。
&esp;&esp;司徒静脸色泛白,神情极是难看,瞧见韩漠转头看向自己,这才恨恨道:“韩漠,你到底想干什么?本官是朝廷命官,你这是……你这是要囚禁本官吗?”
&esp;&esp;韩漠冷冷瞥了司徒静一眼,很惬意地靠坐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睛,并不说话。
&esp;&esp;司徒静见韩漠不言语,更是恼怒,但是不知怎地,这个年轻人表现出来的极度冷漠,让这位郡守大人只感觉浑身上下很不自在,而且一股股寒意从心中直往外冒。
&esp;&esp;“韩……韩漠,贺勉的话,你……你不要相信!”司徒静压低声音道:“他是在胡说,一派胡言……!”
&esp;&esp;韩漠再次端起茶盏品了起来,虽然对方是堂堂郡守,但是看在韩漠的眼里,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一样,根本让他生不出哪怕一丝的敬意。
&esp;&esp;“胡说?”韩漠放下茶盏,终于淡淡地道:“我倒是没有想到,一个人胡言乱语,能愚蠢到他那样的地步。司徒大人,你莫忘记,他的那番胡语,足以让他掉脑袋……如果不是事实,他敢这般胡言乱语?在我看来,他所说的话,没有一句假话,恰恰相反,每一个字都是真的……道理很简单,只有将这些事实说出来,才可能牵涉到更尊贵的人物,如此一来,他这条小虾米也就不重要,如果运气好的话,还有可能逃得一条生路……当然,这只是他个人的想法!”
&esp;&esp;司徒静想要争辩,可是他这一瞬间,却觉得说什么都有些无力,韩漠在这一夜发动的反击,让人意想不到,打得贺学之和他一个措手不及。
&esp;&esp;他无法想象,韩漠手中如今究竟掌握了多少的证据和把柄。
&esp;&esp;他更无法想象,贺学之与他在宜春郡根深蒂固,盘踞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被一个年轻人在一夜之间反击的如此狼狈。
&esp;&esp;“你……你想怎么样?”片刻之后,司徒静才吐出一句没有丝毫底气的话来。
&esp;&esp;韩漠十指相扣,放在小腹处,凝视着司徒静,淡淡道:“贺家……要倒了,你还准备靠着这颗大树?”
&esp;&esp;司徒静眼角抽搐。
&esp;&esp;他已经四十多岁,而眼前这位年轻的将军,不过十八岁。
&esp;&esp;但是他们现在的架势和谈吐,就像年纪颠倒了一样,韩漠年轻的躯体之下,那老成而阴冷的气息,让司徒静感觉的有些战栗。
&esp;&esp;这个年轻人,真他妈只有十八岁?
&esp;&esp;司徒静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但是瞧见韩漠那双锐利的目光正盯在自己身上,他强打精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一些:“韩漠,你这话……这话什么意思?”
&esp;&esp;“我是好意!”韩漠不假思索:“我明白,司徒大人身在宜春这潭浑水,有时候总是免不了身不由己……许多的事情,或许也不是出自本意。”顿了顿,继续道:“以前靠着贺家这棵大树,在我来看,并没有什么不对,毕竟要在这边办好差,世家的力量……总是不能得罪的!”
&esp;&esp;司徒静狐疑地看着韩漠,不知道这个狡猾的年轻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