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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尊难道没教过你,魔修也好,魔物也好,都不会专门等到你理好剑穗以后再动手吗?”
那魔修声音极其温和好听,脸上带着面纱,而且还是那种能够隔绝灵识探查的面纱,言语间已经啪的把一张咒符贴在他脑门上。
蔺无忧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瞬间贯穿全身,他惨叫一声,手脚同时痉挛起来,倒在地面上,模样像一只扭曲的虫。
“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最好立刻实话实说,否则就多吃一刻苦头,如果你敢骗我……”
“你可以试试,我能不能发现,如果我发现了,你又有没有好果子吃。”魔修轻轻一笑,“未来是未知的,一切都可以尝试,但我的耐心很有限。”
“啊……呃……你问……你问……”
“你们在云燃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蔺无忧抬起头来,在剧痛之间仍然露出了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他——
但他很快就被钻心的疼痛又击溃了。
“是……穿……穿雪髓……”
“穿雪髓……”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咀嚼着这三个字,“从哪里来的这东西,有什么影响,怎么解除?”
“是……是经程弄来的,不……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是他的丹田……经脉被寒气侵蚀……运转真元……就会……就会加重,解除……有药方……”
“药方在哪?”
蔺无忧惨叫一声,痛晕了过去。
沈忆寒在他脑门上又补了一张符纸,双倍的疼痛立刻让这位长青剑宗的高徒又惨叫着醒来了。
沈忆寒重复:“给我药方。”
“我没有……没有药方……只有……只有经……经程有……”
“这我可不管,你要么找来药方,要么继续贴着。”他把蔺无忧乾坤袋里的传讯玉简扔在他被按在地上的脸颊旁边,“想办法吧,蔺公子。”
……
沈忆寒拿着药方,把被洗掉了记忆的蔺无忧随地一扔后,脑海里传来了幻元灵璧惆怅的声音。
“我本来以为你会需要我帮忙……你确定你真的还没找到答案么?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很像会毫不犹豫的把屁股放在魔修那边的样子。”
“方式只是一种达成目的的手段。”沈忆寒面不改色的在那张药方上飞快的扫过,“不代表我的任何选择和想法……而且你选我,不就是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搅局的人吗?”
“……”
幻元灵璧识相的沉默了。
他发现他当初就不该露面,这人实在太敏锐,不过梦境中二十几年时间,就能把他的意图和想法摸得透透的。
“二十几年对人而言,已经是很长的时间尺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