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祁越躬身。
百里长安连道眼角余光都没给他,抬步进了暴室。
暴室内。
昨夜的那些侍卫,熬不过的都成了乱葬岗的一员,还没死的,则是血淋淋的挂在木架上,剩下的一些在边上的牢笼里围观。
祁越就是要他们,在等待与惊恐中慢慢煎熬着。
“主子!”紫嫣将软垫搁在椅子上。
百里长安拂袖坐定,随手捻起一旁的常年,肆意的搁在手中把玩。
“这个没用了!”祁越说。
挂在木架上的人已经断了气,解下来的时候,软如一滩烂泥。
“既然没用了,那便……”百里长安意味深长的瞧着他,“剁碎了当花肥吧!御花园今年的花,开得不够艳丽,想必是花肥不够。”
音落,祁越转头望着牢笼里的幸存者,“自己出来,还是等着被选中?”
所有人的脸色,无一例外的惨白到了极点。
“再不说实话,我不介意把你们的骨头,一寸寸的碾碎!”祁越指了其中一个较为矮小瘦弱的侍卫,“就你吧!出来!”
惊恐袭来,男人吓得双腿发软,被人从囚笼里拖出来。
落地的瞬间,他已经连滚带爬的跪在了百里长安跟前,“公主,公主,奴才、奴才知罪,您给个痛快,给个痛快吧!”
到了这个时候,死……是最轻松不过的。
“百里元衡谋逆造反,死有余辜,尔等追随者理该随他一道赴死。”祁越面无表情的睨着囚笼里的人,“祸及父母妻儿,株连九族,这就是你们想看到的结果吗?”
那时候的他,也是如此这般,如同待宰的羔羊,与侯府众人一道等死。
可后来,百里长
安出现了。
于是,他活到了现在……
每个人都有软肋,身后就是软肋。
“是、是定王!是定王!”
先帝二子,定王——百里元浩,曾被先帝议储,新帝登基之后,驻守封地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