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过令牌打量了一会儿的士兵向南宫樾把令牌还给南宫樾,行了一个标准的士兵礼,然后转身朝主营跑过去。
南宫樾见事情做好了,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只是看了一眼主营的方向,然后回到了时晏之的身边。
“怎么样?事情都办好了吗?”时晏之坐在马车的木板上隔着栏板居高临下地望着南宫樾,那双眼眸沉着而冷静,语气散漫而吊儿郎当,却让人焦躁的心没来由地安静下来。
南宫樾朝他肯定地点点头,“萧瑜……萧将军应该马上就来了。”
“嗯?”时晏之眯起眼睛,“孤说的不是让你先找几个兵过来吗?你直接找萧瑜来接孤?”
“即使不说,萧将军知道您来了,应该也会亲自前来接您。”南宫樾换了个方式回答,没有任何犹豫,毕竟在时晏之面前说谎是死罪,心理上的死,他可不想在时晏之心里留一个坏的印象。
时晏之听到这里,仔细想了想,觉得南宫樾说得对,以萧瑜对他的重视程度,那确实会亲自来接他。
他还想说几句别的,忽然在余光中看见一群身穿铠甲的人从营地那里策马奔过来,带头的也是骑着最好的马的人即使只是远观,也能察觉到他浑身充斥的肃杀之气。
是萧瑜。
时晏之都没看清萧瑜的脸,光是从这气质和马就知道来的人是萧瑜。
萧瑜骑的是上好的汗血宝马,当年瓦剌进贡了十匹这样的汗血宝马,萧瑜立的是头功,所以时晏之赐给他了一匹,还亲自给马赐名“玄骢”。
见到玄骢就像见到了萧瑜。
威风凛凛,战功赫赫。
——这就是大晏百姓口中的守护神。
不过百姓她们可能并不知道,她们眼里的守护神却在他这个暴君面前俯首称臣、收敛爪牙。
几分钟时间,萧瑜骑马拦下了马车,翻身下马,眼睛目视前方,头也不转的,一点视线都不分给除了时晏之以外的人。
萧瑜直直地走到时晏之的面前,伸出手,眼眸深沉得如同黑渊,滚动着无法割舍的爱意,神情、姿态虔诚而端庄:“臣恭迎陛下。陛下请下车,木板硬,不适合陛下。”
时晏之侧头凝视着萧瑜,眼里的意味深不可测,两相对峙一番,嘴边忽而噙着一抹笑,伸出手,放在萧瑜的手上:“那就有劳萧将军。”
他顺着萧瑜的手从马车走下来,其余被忽视的人还算识相,灰头土脸地下来跟在时晏之的身后。
萧瑜带着时晏之走到玄骢面前,作出礼让的姿势:“陛下上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