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晏之看到陆言熙这副模样,觉得有些好笑,用手撇开额前的碎发,用清亮的眸子看向陆言熙,随之冷笑了一声:“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在害怕些什么?害怕孤?你不是喜欢孤吗?连身体都不愿意给孤看算什么喜欢?你的喜欢可真不值钱。”
“不,不是……”时晏之都还没说完,陆言熙就慌忙出声,手上的动作没断,像是为了反驳时晏之的话,连忙解开湿淋淋的衣服上面的扣子,动作迅猛地脱下衣服,“陛下您别生气……”
等他脱完衣服,把衣服放在木架上,如坐针毡地双手交叉,双手上长长的指甲交错、磨蹭,怯生生地低着头,不敢直视时晏之双眸,忐忑又急性子地用脚踩着地面。
陆言熙的身体很干净,肌理匀称,肤色白皙,腰腹精壮有力,确实是属于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不过这样的身体时晏之见得太多了,不免会感到乏味,少年时代的他可能会喜欢这样优美的四肢纤长的躯体。
可那早已是过去,现在的时晏之更喜欢强壮的孔武有力的小麦色的躯体,这样的躯体才能承载他的猛烈攻击,很刺激,难道不是吗?
尽管陆言熙的躯体尚且显得十分白切鸡,但他的这张脸无疑弥补了他的躯体不能带给时晏之的视觉刺激。
说着,时晏之站起来,缓缓走到陆言熙身边,手指不由得抚上陆言熙身上的比较敏感的位置,“看陆小侯爷细皮嫩肉的,孤原以为你的身材没这样好,今日一见,真是让孤刮目相看,虽然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也远超孤的意料。”
陆言熙被摸到敏感点,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面容浮现出一抹绯红,起初听见时晏之的话语的时候,内心有些窃喜,觉得自己这么多日的锻炼不是白费,但听完后情绪再次变得有些低落:“是吗?陛下放心,我会继续努力锻炼的,下次争取让陛下有个好的触感。”
“下次?”时晏之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轻笑了一声,在他看来,陆言熙有没有下次机会还是个未知数,不过考虑到对方的自尊心问题,并没有直说,“或许吧,如果有那个机会的话,希望你能和你所说的一样。”
“这么敏感的身体,身材如果能更好点就好了。”时晏之语气轻柔,目光流露出温柔、暧昧的光辉,轻而易举地碰到陆言熙的隐私部位却能全身而退,犹如最优秀的舞者在刀尖上起舞,仿佛游刃有余,一举一动都充满优雅,轻柔的话却在下一秒戛然而止,转向犀利的语言,“先不说这些,来谈谈别的,孤需要你帮孤做件事。”
……
陆言熙依照时晏之的吩咐走到那面壁画面前,双臂撑在墙上用力推,却始终不见震动:“陛下,您确定这面墙能推动吗?”
“自然,你不相信孤?”时晏之站在一旁挑起眉头,兴致盎然地看向陆言熙,“是你不用心?还是没能力?看来孤得找其他人试试了。”
“别啊,陛下,您让我再试试,没准就推开了。”陆言熙苦苦要求,像只可怜兮兮的宠物在期盼着主人来临,转头就把注意力放在墙上,使了吃奶的力气挪动,但依旧纹丝不动,因此,他不免有些挫败的感觉。
时晏之目睹全过程,已经知道结果,淡然决定道:“算了,你也努力过了,既然没用的话,你的衣服也烘干了,那你就穿好后出去吧,找下一个人过来。”
“啊?陛下……”陆言熙还想再说什么,却看见时晏之朝他瞥过来的冷冽的眼神,只好乖乖闭嘴,去火堆旁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等到下一个人——时闻钰进来的时候,他没有陆言熙那么忸怩,直接在火堆旁脱了湿掉的衣服,可能是出去的人跟他说了情况,所以没有说别的话题,直接向时晏之挑明壁画的事情。
“皇兄,您前面找了萧瑜和陆言熙两个人帮您挪动这面墙壁都没成功,但您还是在尝试,难道这面墙壁对于您来说有什么玄机吗?”时闻钰走到时晏之的面前,因为时晏之坐在木墩子上,所以他不由得蹲下来,仰头看向时晏之,神情虔诚端庄,目光专注清明,“请您告诉我,我或许可以帮您,我也愿意替皇兄分担一些烦恼。”
被他凝望的时晏之缄默许久,须臾间冷不丁发出一道笑声,深邃的眼眸回望着时闻钰,口吻循循善诱:“你真想知道吗?”
“能帮上皇兄的话,这会是我的荣幸。”时闻钰以坚定的眼神回应了时晏之,“皇兄为我和懿欢所做的够多了,该换臣弟分担皇兄的负担。”
说得倒是有理,但——时闻钰到底来说不算时晏之的骨肉同胞,时晏之以前所做的事不过是出于她们是他的骨肉同胞,不是为了具体的人士。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时闻钰不是,时晏之可能对他和之前对待萧瑜他们并无什么两样,就是可惜了,没有如果,他真正的骨肉同胞到现在都还不知所踪。
时晏之看向他的眼神在此刻彻底冷下来,蓦地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墙上的壁画不就已经清楚地告诉你了吗?”
时闻钰听到的同时察觉到时晏之脸上的表情,心底不知为何莫名就被刺痛了一下,但他现在无暇顾及个人的情绪,只能匆匆掠过一眼时晏之脸上的表情,看向墙壁上的图画。
时晏之一边装作不甚在意的模样依旧坐在木墩子上,一边默不作声地观察着时闻钰的情况。
从整体上来说,时闻钰确实是个很聪明的人,这是第一个注意到壁画的人,且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虽然有前面的人的提醒,但无伤大雅。时晏之眼底划过一丝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