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琳拿着行李箱找人来接送,她等车的空隙,看到梭游在道路间闪电的车辆,重重追影好像进入了时空隧道里,直到寒风吹开了衣摆,随风摇曳,发丝也舞动了起来,站在风雨中,时不时引来路人的侧目。
直到一辆车稳稳停在面前。
门开了,陈序拿出伞,凌乱的身姿匆忙的打开撑在她头上,递过去,“傅小姐……”
傅烟眼皮子一颤,接过伞莫名其妙的看向车里的人。
厉南琛身旁还坐着一个小腹隆起的女人。
刹那间一个名字出现在脑海。
沈舒颜。
她收起目光,不由攥紧了伞把,可风不饶人总往她风衣内吹。
黑色的车顶似一块抹不掉的黑斑,碍眼又不得不去注意,她搓了搓发麻的手,一点暖意都没有,鼻尖冻得通红,哈出一口热气,笼罩的薄雾逐渐将眼前模糊,直至陈序走进车内,车顶从眼前逐渐远去,消融成了一个黑点,驶入了雾中。
她余光落向周旁,徐琳琳回来了,说,“五分钟车就到了。”
“嗯。”
傅烟无心应着。
徐琳琳见她情绪不高,以为是天气的缘故问,“要不要我去买杯咖啡暖暖身?”
“不用。”
前面驱远的车内,厉南琛盯着后视镜内傅烟立在烟雨中,仍是沉稳又安静的。
像个小白杨。
他视线停留片刻被身侧的沈舒颜唤道,“你怎么不和傅烟打个招呼?”
她内心窃喜却又不敢表露,怯懦又卑微。
厉南琛不语。
“孩子已经三个月了,你不想摸摸吗?”
厉南琛并未表示,面无波澜道,“厉斯年真的没联系你吗?”
“没有。”沈舒颜低下头,抚了抚腹部。
厉南琛深谙了眸色,“厉斯年如果找你,务必转告我。”
“我能问一下他都做了什么?”
沈舒颜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不过她从上次厉南琛来医院发火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探究意味的目光看来,像是怀疑她这句话的真实性。
“一直以来都是你看着我,我如果知道点什么就不会问你的。”
“爷爷是他害死的,他一直在挪公账到私人账户上,还有……他绑架傅烟。”厉南琛倒不是如实说,而是希望可以威慑到沈舒颜,寄希望于她可以安分守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