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气球吹得圆滚滚的,往上飘,然后齐天飞舞,绽放色彩。
傅烟结束完回忆后,又要忙着饭局,饭局之后还有几个当地的工厂需要她去看,研发设计飞机零件的制造厂,毕竟她涉及航天产业,对这类事情很看重,如果能在短时间内研发出来,那必将是公司打的一场胜仗了,能载入傅氏集团的史册……这次研发飞机制造由她全权负责,从零件到设计师,再到团队和工厂包括基础零件从国外申请,她花费了半年的时间。
提出这个项目的时候,公司里大部分的股东都不同意,觉得她不懂造飞机,就是个花架子,只会纸上谈兵,除了都先生。
如果不是他在后面支持的话,那些股东恐怕就要让她忙上一阵了。
直到这件事真正被敲定,再到落地,到越来越有机会实现,那些股东才闭嘴了。
傅烟用实力告诉他们,自己不会错。
她做任何事都不会错……
傅烟揉了揉眉心,有点累。
旁边的徐琳琳怀疑她不是人肉做的,从去京都峰会到回盐城,这几天她都没怎么睡过觉,自己好歹也休息过,因为有时候傅烟加班不会麻烦她,让她在规定的下班时间离开。
徐琳琳膜拜的差点跪下,一走后,就是傅烟成宿成宿的忙,企划案,策划书包括方案还有设计稿,她一个人捏着一杆烟就是一个天黑再到一个天亮再到一个天黑……
睡觉吗?
她睡,在吃饭的时候,坐车的时候,喝咖啡的时候……就像牙膏管榨不出膏体了,她还要狠狠地拧,卷着牙膏管非要挤出零星的时间。
她是个工作狂,毫无怨言的那种。
有时候徐琳琳想,傅烟不缺钱,她会买奢侈品,也会定时定期做脸,买高昂的护肤品提升生活品质,为什么要死磕着工作,不要命一样?
她不懂,不懂傅烟为了什么。
后来她听宣传部的一个老职员说,之前傅烟母亲还在时,也这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死了后呢?
傅烟就嫁了人,走了一道不同母亲截然相反的路。
徐琳琳说是错的,太可惜了……
直到后来,她好奇心过强问傅烟。
傅烟这样说:“我不会错,我觉得我是对的。”
“为什么?”
傅烟说:“年轻时你告诫幼年的自己,一定要赚钱,变成有钱人,壮年的你告诫年轻气盛的自己,一定要照顾好父母,让他们健康平安,后来老年的你告诫壮年的自己,你活得并不快乐,痛苦,到头来你发现冥冥之中,幼年的自己一无所知,天真单纯,是你一生所求,无论怎么选总会有遗憾,不要去粉饰那条你从未走过的路。”
“傅总所求是什么?”
“爱厉南琛。”
她从未变过。
也许变过,在厉南琛一次次堕落,误会,不停加注的豪赌下,失望透顶过,心灰意冷,伤得已经看不到血肉,拼凑起来恐怕也是残缺的魂魄。
但那些不确定的因素并不能改变她的信仰,唯厉南琛主义。
哪怕是不确定的,退缩逃避的心情,可她还是坚持,因为厉南琛主要肯递个台阶,伸出手,一个眼神,她就甘之如饴。
她是一个勇士,在洛杉市遭受恐怖袭击时,就已经注定了的。
徐琳琳开悟了,渐渐明白她为什么爱工作,因为改变不了母亲的死,她只能在爱厉南琛的时候去完成母亲的遗愿。
尽量让这条偏离轨道的路变成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