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能是我太多想了,但是
谢谢,我会多加注意
伊顿点了点头,但并没有做点实际的防护的意思,反正我也提醒过了,便不再管他。
十分钟后,楼上隐隐传来动静,我并不好奇,不知为什么,诺尔对伊顿的敌意特别大,每次治疗都很不配合,不过这不关我事。
***
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像是溺水一般,即使在睡梦中,他都时常做着被紧紧追赶逃脱无门的噩梦。
他曾经那么讨厌发病,发病后的世界那么危险,那么恐怖,他原本的世界与之相比,简直像传说中的浮岛一样,然而直到他彻底失去自由,一旦稍有异动就会被注射镇定剂,他突然发现,那些怪物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
人族都是那样的吗,那副始终对他充满戒心的样子让他一度憎恶地想要将她用牙齿撕成碎块,明明说着同样的语言,却毫无沟通和理解的可能,即使他努力欺骗自己隐藏敌意,去虚与委蛇,也被她一秒识破。
连自由地在地上走几步路都成了奢望,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最初的愤怒燃尽后,残余下了微小的仇恨种子,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或许他可以蛰伏到一击反杀的时候,但他快没有时间了。
随着治疗的进行,他被迫反复回想之前的记忆,两个世界的说法逐渐站不住脚,为了维护自己精神的稳定,为了能够自由地行走奔跑,他不得不放弃治愈他的基因病。
被剪短磨平的指甲无法划破人族脆弱的皮肤,好在他的牙齿依旧锋利,轻易咬断了那个男人的喉咙,温热的血喷洒在他的脸上,他久违地感受到喜悦的情绪。
咬紧牙关把大拇指拽脱臼,他成功把双手从手铐里挣脱出来,耳边响起了嘈杂刺耳的声音,眼前浮现出斑斓的色块,他知道这是发病的前兆,虽然很遗憾不能把她的四肢拽下来泄恨,但也只能先逃了。
***
百试百灵的搭讪方法只有一个
走在去小房子的路上,诺拉正在对诺尔传授经验。
是什么?
生存还是死亡?
诺拉突然变了脸,十指紧扣着诺尔的肩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气势,以至于诺尔的小腿有些发抖。
就是这样
在胆小的弟弟被吓晕之前,诺拉放开诺尔,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诺尔才鼓起勇气,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是威胁
嗯哼~
诺拉没有否认,也丝毫没有辩解的打算
虽然这招百试百灵,不过只有雌性能用,毕竟求偶期雌性猎食雄性是不受限制的
那我不在求偶期求偶了
诺尔想也没想说了句,然后头上挨了一个板栗。
想的挺美
反正我都不能有后代了,诺尔有些委屈。
有些本能是抑制不住的
诺拉叹息着说了句。
过了一会,诺尔拉了拉诺拉的衣角。
诺拉姐,我们真的要去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