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黑组内,没费多少口舌就交了罚金把人领出来,这种事他办的多了,压根就没费多少心思。让司机先把少爷小子带出去以后,他留在反黑组办理手续。
放下签完字的笔,祁宏看也不看面前的警察转身就走,刚刚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迎面就看见了一个熟悉又讨厌的人!
那人也见到了祁宏,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打招呼:“祁律师,又见面了。”
“我并不觉得这是好事。”说话的时候,祁宏不止停下了脚步,甚至还后退了几步。没办法,他觉得只要遇到这个人自己肯定就能发生特别倒霉的事!
起先,祁宏还没发觉这一点,可是……
祁宏不情愿地回想起了跟这个人的几次见面情景。
第一次,在警察局,不过就是在电梯里擦身而过,他就被出了故障的电梯关了一整天。
第二次,在三义会公司,反黑组来了三个人,自己不过是看了他一眼,就踩到了地面上唯一的一点水迹,摔了四脚朝天。
第三次,在马路上,巧遇本来就很寻常,可满大街就那么一份粉刷店面的,那一桶油漆全都扣自己脑袋上了!
这大半年以来,诸如此类的事不下十几次之多!祁宏早就对这个人是避而远之,见了他半点好脸都没有。甚至在心里已经给他又起了一个名字叫扫把星,完全忽略了此人的真实姓名——黑楚文。
“祁律师,昨天晚上您没在家住吗?”扫把星没头没脑的问了一个古怪的问题。
“这跟你没关系,你别过来!”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祁宏立刻紧张了。
黑楚文笑着,说:“你不让我过去,我怎么进门?”
“你靠边站,等我走了你再进来。”祁宏像是面对敌人的战士,阴沉着脸喝令扫把星。
看着他全身戒备的样子,黑楚文让出门口的路,眼睛一直笑眯眯的望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于是,有没头没脑的问了句:“早上洗没洗澡啊?”
祁宏就纳闷了,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每次见面都会问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斜着眼睛瞪他,祁宏加快脚步要离开。眼看着差几步就能出去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祁宏就听见“啊”的一声,紧跟着自己就变成了落汤鸡!
妈的,又倒霉了。祁宏已经学会在气愤中淡定了,他看着头顶上方,原来是自动灭火器闹鬼,突然喷了水。他面前的扫把星懊恼地说:“如果我没停下来,被淋湿的就不是你了。”
“黑警官!你就是地地道道的扫把星,每次遇见你我都倒霉!见鬼,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吗?以后离我远点!”祁宏发了火抬起腿就走,也顾不上自己身子滴滴答答的水了。
看着他气呼呼离去的背影,黑楚文无力的叹息,一个人嘀咕着:“你要沾染多少人的味道才甘心?”
下了班的黑楚文搭计程车到了夏凌歌远在郊外的家,远远的就看见夏凌歌站在主屋的房顶上不知在搞什么东西。黑楚文悠闲地走过去进了院子,就对他喊道:“下来。”
杯子里的茶已经冷了,夏凌歌还是一口都没喝呢,他光顾着观察今天的黑楚文了,有点毫不避讳地直瞪着老友看,像是能看出另外一个人似的。
黑楚文抿着茶,半闭着眼睛专心与手中的书,冷不防地问了句:“看够了没有?”
“我说黑子,你今天是不是见过祁宏了?”
“你有了通天眼?”
“没有没有,自打你抹掉他的记忆以后,每次见他不是特别高兴就是特别古怪,我估计,你今天肯定见过他了。”
黑楚文抬头看着夏凌歌,似笑非笑的脸上搞不懂他是生气还是无动于衷,若不是认识他很久,夏凌歌必定会因为他此刻的表情而觉得这人属于——生人勿近的类型。
放下了手中的凉茶,夏凌歌半埋怨似地说:“祁宏是不是有点玩过火了?这阵子又勾搭上一个小子,你也真是能沉得住气,这都一年了,还不去找他。“
黑楚文照旧不语,低下头看他的书。
“我跟你说话呢,你不能总是这样吧?下了班就往我这跑,到了半夜才走。亏着我聪明点,要不然肯定以为你暗恋我呢。”
不管夏凌歌说什么,黑楚文就是半点态度没有,到头来把夏凌歌憋得够呛,干脆不理他自己拿起计算器打算狠敲一笔现在的委托人。没过多一会的功夫,就听见黑楚文的电话响起来没完,而电话的主人像是聋了,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