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文似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约人过来了。”
“你约了人见面?谁?”
“我。”
祁宏一愣,这才发现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惊诧地看过去,只见一个人蹲在窗户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与黑楚文纠缠。
祁宏可不是会尖叫着推开黑楚文跑开的雏儿,他动都没动,黑着脸问正准备收入门下的爷们:“窗台上那个碍眼的东西是什么玩意?”
黑楚文笑着起了身,说道:“你见过的,凃战阳班长。”
“晚上好啊,二位。”凃班长大大咧咧地打招呼,似乎不在乎自己比聚光灯还明亮的讨人厌。
黑楚文伸出手拉着祁宏坐起来,愣是没点害羞的样子,这让凃班长大为失望。
“凃班长,你这样下去会被我们带进沟里。”黑楚文预见到未来了。
“哈哈哈,不可能吧,我是根红苗正,跟男人沾不上边儿。”
“那你还偷窥个什么劲儿?”祁宏开始吐糟。
“不算偷窥,我来的时候你们俩正忙着呢。别说啊,男人红了脸也挺好看的。”
祁宏知道自己脸上温度飙升,他还没有黑楚文那定力,自然会脸红。只不过,他讨厌被人调侃。祁宏那点坏心眼开始作祟,笑着起身慢慢地走到凃班长的面前,刚刚被黑楚文弄乱的衬衣露出了里面大半的胸膛,在月光下显得异常诱人,微风吹进来,吹乱了额前的发,红润着的唇,湿润着的眼,清雅的祁宏带着一股子妖娆的韵味抓着凃班长的衣领靠近了些,歪歪头,微微笑:“下次,我让你看全套。”
凃战阳顿时傻了,比城墙还厚的老脸红的像猪肝,半个字说不出来。后面的黑楚文砸到床上捧腹大笑,心说:祁宏的强大总是表现在别人始料不及的时候,凃班长也甘拜下风了。
凃战阳自讨没趣,心里窝了一把火,那手在身后一捞,就又捞出一个人来。随后甩进屋子里,气呼呼地说:“装什么孙子,都是被你小子害的。”
“冤枉啊班长,这屋子里突然没亮了,还时不时的有怪声音,这情况我能不向您报告吗?”
祁宏看着黑楚文那高兴样心里也有点乐呵,随即,推了一把凃战阳,问:“你们怎么回事?”
这时候,黑楚文坐了起来,说:“凃班长今天上午就到了。”
“确切地说是早上。你跟我联络以后,我找了一架战斗机,空投过来的。”
祁宏无语了。
黑楚文竖起大拇指点头,凃战阳一点不觉得高兴。坐在沙发上用眼刀子把手下的兵瞪到墙根去,随后说道:“我是从山上下来的,旅馆里看上去似乎没什么问题。问题是那座山。”
黑楚文收敛了笑意,问他怎么回事。
“我发现那座山在不久前好像发生过一起火灾,我调查了一下近三个月的火灾记录,并没有发现山火的相关记录。不过,从卫星的拍摄照片来看很奇怪。”
卫星照片?这家伙什么来头啊?祁宏看着凃战阳,发觉自己有点小看这个人了。但是,很快祁宏的注意力就被黑楚看着照片的表情吸引过去,走到他身边,问:“怎么了?”
黑楚文没答话,看着手里十几张照片沉思。祁宏更加好奇,靠过去也跟着他一起看。这十几张照片都是一种场景,葱郁的树林和烧焦的地面,好像没啥看头。不过从黑楚文的反应来分析,这些照片绝对不简单。
黑楚文看了好半天,把照片放在桌子上继续揣摩。看着看着,像是在做拼图一样,摆弄着这些照片。不多时,他手里最后一张照片被排列好了,一旁的祁宏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这些痕迹是有规则的!”
凃战阳好奇地走过去跟着凑热闹,黑楚文笑而不语,直到班长大人开口询问,才说:“这是一种符。”
“符?”祁宏纳闷了,他觉得,照片拼出来的燃烧痕迹看上去更像是麦田怪圈。
黑楚文敲敲桌面,又道:“所谓的‘咒符’是要有一张写好的符,配上咒语才能奇效。这个燃烧过的痕迹,拼凑起来,就是一个‘符’。”说着,他沾着杯子里的水在桌面上画起符来,果然是照片上的缩影。
凃战阳咬着大红苹果,好奇地问:“这玩意干嘛用的?”
“这是一种黑巫术,用来召唤邪灵。”
蹲墙根的小战士眨眨眼,愣头愣脑问了句:招啥邪灵?
“冤鬼”说完,黑楚文一笑,唇红齿白,却让人不寒而栗。
小战士哭喊着:“班长,咱是当兵的,不是打鬼的。”
凃战阳冲过去照着小战士的脑袋给了一拳,在人家眼泪汪汪的时候,他兴奋的眼冒金光,还说:“笨蛋,有超越人类级别的对手等着,这种事你就不兴奋?”
“不,完全不兴奋!班长,那东西跟咱们不是一路的,你就是给我原子弹也弄不死它,真要撞上了,我顶多说句‘佛祖保佑’,班长,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念叨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