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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永燃之花（第2页）

优化前沈朗185cm，而经过仪式优化，身体达到了最佳状态，顾以澄身高188cm。且言谈举止的确不同，倒也引起没有怀疑。

接下来的一年时间，有人回帖说曾在人迹罕至的珠峰半山腰见他准备登顶，有人说见他在沙漠造绿洲，也有人说曾在游客如织的丹麦人鱼海滩惊鸿一瞥，甚至有传言说他去南海驻守岛礁，说他在贵州天眼，研究探索暗物质暗能量以及宇宙起源和演化……

后来热度退去，渐渐没有人再发帖回帖了。

顾以澄用了两年时光周游世界，这两年他极少修行，更多的是在认识世界和寻找自己。

纵使共同体将沈朗列为烈士，使沈朗有了一定的知名度，遇到和沈朗认识的人也还是极小概率的偶然事件。更何况两人形体相貌的差距，气质的天翻地覆，顾以澄也能坦然地面对他们，向他们介绍自己叫顾以澄。

最终顾以澄还是回到了共同体。在结束休假，到守誓人总部报道当天，顾以澄得知院长正在征集“永燃之花”实验的志愿者。

沈朗的记忆中有“永燃之花”这个实验项目，这个项目也曾在共同体防卫大学的仙道学院和超能研究学院征集志愿者。

当时沈朗还是共同体防卫大学仙道学院剑仙系的一名学生，当时沈朗失恋后联系虞清微，报名参加永燃之花项目。虞清微却察觉出他状态不对，给了他一个拥抱，并对他进行了开解，并没有同意他参加该项目。

该项目要求志愿者必须是觉醒了天赋云篆超岛天箓的修士，还需要签死亡无责协议，并告知报名者该项目极为危险，死亡概率极高。但觉醒了超岛天箓的修士，按部就班就足以拥有光明的未来，又有多少愿意作为实验体呢？

因而该项目进度一直十分缓慢，也正是这几年在共同体防卫大学征集到志愿者不够，才开始在守誓人中征集志愿者。

顾以澄想了想自己也没啥事干，而且他虽然不再消极和逃避，但确实没有那么在意死亡。何况这是国家级立项的实验项目，能够完成对国家也极为有益，他的家国情怀让他做出了选择。

顾以澄报名通过遴选，再次被虞清微接见，签署了死亡告知协议之后，拿到了绝密级的永燃之花项目的资料。

永燃之花项目的申请人和负责人正是虞清微，永燃之花的代号是为了掩盖真实的研究内容，防止敌特因为计划代号推测出真正的研究内容。甚至为了伪装成普通的课题，误导敌特这个实验密级不高，特意不用数字编号，而用文字作为代号。

永燃之花是研究以肉体的完美来促进精神的圆融。通过炼精化气，炼气化神来哺育完美的精神。只修性不修命，此是修行第一病。

性是指精神，命是指肉身，肉身分泌的多巴胺内啡肽等元素，对精神的成长圆融非常重要。

三天后，顾以澄就开始作为“永燃之花”的实验体，配合研究人员完成各项试验。即使算上顾以澄，实验者也仅有18人，16名男性，2名女性。对于一个要控制实验变量的国家级实验项目来说，样本非常少，所以实验的推进很慢。

实验者虽然有18人，但每个人都要孤独的面对着冰冷的仪器和数据。

为了磨砺实验者的意志，实验者每天都要进行两个小时的精神摧毁式的反刑讯高压训练。使实验者始终处在疲惫和忙碌状态，减少实验者的休息，以肉体的疲惫来扭曲实验者的精神。给实验者灌输各种相悖的理念，再给予充要的证明，使实验者的认知变得模棱两可。

他被限制在很小的活动区域，不能与外界联系。绝望的时候心中只有对外界的期盼，以及对任何人交流的渴望，一切都被限制，顾以澄有时候会想也许自己刚穿过来自闭那会更适合作为实验对象。

他失去了任何选择权，在这样完全隔绝的实验条件和处境下，顾以澄有时候会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了，他的思维也变得紊乱起来，不知道将来会怎样。

就这样，顾以澄的生活正在变成一潭死水，毫无波澜甚至开始发臭。也是这时候顾以澄才知明白，为什么一个国家级项目实验体这么少，大多数志愿者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便申请退出了。

每天，对实验者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有对应的精细观察测量，对十二大衰老特征模型的每一项都有专门的建档分析，用科学的手段来分析修行。

研究呼吸法、冥想法、循环法、观想法对基因组稳定性作用，对端粒补充作用，对表观遗传改变倾向性的影响，对蛋白稳态作用，对营养感应的调节作用，对线粒体延展作用，对干细胞补充调节作用，对巨自噬的优化作用，对慢性炎症的杀灭效果，如何改变细胞间通讯，如何作用于细胞的抗衰老以及如何对肠道微生态进行调整。

再通过基因工程，延缓甚至逆转实验者躯体的老化，并调节身体的显性性状，让肉体趋于完美。

单单为了观测最后一项“如何对肠道微生态进行调整”，每个星期都会拍摄33537张照片用以观测实验者的肠子。

体重、体温、体脂率、血糖、血氧和心率变化更是每天必需测量三次以上。每个月一次全身核磁共振和超声波检查，用于追踪大脑各部分的数据、肾脏、甲状腺、神经系统的情况。还有血液、粪便和尿液的定期检查。

甚至就连**都有相应设备，用于观测男性实验者每天勃起的次数与时间。这些涵盖全身78个器官身体数据精准到可以3D打印一个完全一样的实验者。

对照这些身体数据，医生团队为每一个实验者制定了无比精细的计划，包括每天摄入哪些食物、药片，进行哪些运动和训练。

在那段时间，顾以澄成了数据的奴隶。他必须在固定时间入睡，并在早晨5点起床。每天可以适当断食，但不可以运动不足量。

为了皮肤，顾以澄的一切活动都在隔绝了阳光只有冷光源的室内，每天需要涂抹7种药膏，每周进行刷酸和激光治疗。为了牙齿，餐后除了刷牙、使用口腔冲洗器和牙线，还要用茶树油漱口，最后抹上抗氧化凝胶。看起来没有太多“科技与狠活”，但其实非常可怕，把一切都简化为“量化数据控制工程”。

疲惫的、抑郁的功绩主体在不断地消耗着顾以澄的自我。在同自身的战斗中，他因为自身而困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