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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序幕（第2页）

林芷薇话还没说完，就被秋悠娴打断：“薇薇姐，你可别跟我打马虎眼呀。共同体有守誓人我是知道的，你作为虞院长的首席秘书，不可能不知道吧？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吧，我这一年真是茶不思饭不想，你看看我瘦了多少？我知道共同体是有保密条例的，可你那么善良总不忍心看我这样下去吧？我也是党员呀，你觉得以我的品格和家世会背叛共同体吗？实在不行我也不为难你，你帮我申请和虞院长会面吧，我走程序就是了。”

林芷薇打量了一下秋悠娴，发现相较于沈朗葬礼上的相遇，秋悠娴确实消瘦了不少。秋悠娴本就是白幼瘦型的美女，现在愈发瘦的惹人怜惜了。

于是叹了口气：“以虞院长的正大光明性格，再加上你和沈朗谈过恋爱，估计虞院长还真会告诉你，这件事用不上申请会面，我向虞院长申请一下就行了。”

林芷薇通过短报文通信向虞清微申请之后，两人等了一会，秋悠娴给林芷薇聊了一些旅行中的趣事。

林芷薇收到了虞清微的回复后，说：“悠悠，不是我有意瞒你，确实关系到组织的纪律，我其实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沈朗已经成为了守誓人，现在正在作为志愿者参加一项研究。不过，他改名了，叫顾以澄，这三年他一次都没和家人有过联系。他好像是真的要一心为国，不谋其利了。你要见他要提前申请，还要看他同不同意。”

秋悠娴知道守誓人三个字的含义，成为一名守誓人就相当于和过去完全割裂。不再有家人朋友，不再有爱情亲情，将紧守誓约，为共同体和人类解放事业奋斗终生。

秋悠娴很尊崇敬佩守誓人，但她不希望沈朗成为守誓人，她不希望失去沈朗。她觉得自己已经弄清了那些误会，两人应该和好如初，她想同沈朗会面说清楚一切。

但她不知道，林芷薇想起了虞清微知道沈朗和秋悠娴谈恋爱之后，对林芷薇说的话“沈朗和秋悠娴在这个年龄阶段，身体激素分泌后，第一次遇到能量同频灵魂契合的同龄异性，互生好感很正常。但他们都还不知道如何面对亲密对孤独的冲突，都没有建立起良好同一性，很难会有好的结果。”

如今他们都成长了，会不会有好的结果呢？

……

顾以澄得知秋悠娴想要见自己时，是感到有些头疼的，他想还真像《瓦尔登湖》写的那样“人只有在举目无亲的地方，才能真正的活着。”

可他已经变换了时空，更是已经用“牺牲”来和成为守誓人来割裂过去了，还是被沈朗的亲友羁绊所束缚。

他是不想见秋悠娴的，可感受到沈朗记忆中的遗憾，再加上由于实验的精神训练，此时他因为精神过于紧绷，有精神崩溃变成植物人的风险，已经退出实验。

虞清微安排他前往丹麦的虚境“人鱼海湾”接受治疗，明天就要出发，如果秋悠娴是明天约他，他就已经不在这里了。如果治疗不成功，这就是秋悠娴最后一次见沈朗的机会了，自己再帮沈朗最后一个忙吧。

实验很成功，修行对衰老的影响调节极为细致，实验团队采集到了大量的一手数据。但是沈朗不再适合作为试验者，他的肉体趋于完美，三个月来数据的更新已经微乎其微。但他的精神不够强大，无法作为后续试验观测对象。

虞清微在最后的实验报告中写道：“经QST疼痛敏感性检测，沈朗疼痛敏感性较强，存在明显的基因遗传性，不能承受反刑讯训练，无法完成后续心理实验，精神面临崩溃，结束实验，建议转入人鱼海湾心理干预所接受心理治疗。”

顾以澄虽然知道穿越小说都是yy幻想，但其实是很认可亚里士多德的名言：“如果我们每个人能够回过头去重新活一遍的话，我们每个人都将不朽。”

可现在自己不但没有成为不朽，作为穿越者，穿过来三年多，刚刚踏入序列二不说，甚至有了精神问题，真是给穿越者丢人。

但凡换一个起点孤儿院出身的萧、林、叶姓强者，估计实验不但完美成功，甚至已经反过来主导实验了。

肉体完美，精神不够强大。可肉体是沈朗的，精神是顾以澄啊。科研人员虽然觉得可惜，但顾以澄可是知道自己灵魂是换了人的，已经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灵魂不适合修行。

不过永燃之花项目的志愿者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所以顾以澄把自己摆在普通人的位置上，倒没有太过失落。

反而是研究团队那边，因为沈朗此前以20岁弱冠之龄晋升序列八并尝试晋升序列九，对他抱有很高的期待。结果就连沈朗也没能完成最后的测试，反而让他们质疑实验项目是否真的可行。

顾以澄决定见秋悠娴一面，好好告别。但还是特意跟虞清微抗议。要求将自己的密级提高，尤其不要透露给前女友。并确切表达了，自己希望开启新的生活和人生。

却没想到，洛妃兮先一步闯入了他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