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牛逼么?
将五个手指捏在一起,我瞅瞅自己的手型又看了看小黑胖子,要是在平时,见我拿他开心这货肯定会暴跳如雷跟我对骂一番的,可现在他老实得不能再老实了,和僵尸什么的一样一样地了。
以前做报道,我看过一篇关于僵尸的文章,那文章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没有发出去,但是,稿子上有一张湘赣山区里关于“站僵”的图片,和小胖现在的样子很像很像。
文章里说,西南边区那里的山民在自己要死的时候会有规律性地服用少量砒霜或者类似的秘药,这样一来,在他们死后就能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保持不腐了,过去,穿州过省的商人们都是这么做的,为的就是在背尸人送自己回家之前让自己的尸体保存下来。
当时那张图片给我的印象很深,因为我很奇怪一个僵硬的尸体怎么可能那么稳稳当当地站在一边,现在看到小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立刻迎上了我的心头。
不过,相比僵尸那种东西,小胖现在的生气还是很充足的,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小子现在还没死,而且,看这模样,一时半会儿都不会死。
按照九爷的吩咐,我没有去碰他,我就站在他的面前,等他开口。九爷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最少在这方面他比我知道的多很多,就这样,时间一点点过去,九爷的短信以两分钟一个的频率一个劲儿地催,我想知道怎么对付这种情况,可金九爷说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以我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将“它”摆平的。
听他这么说,似乎觉得自己很没用,自尊心作祟我就硬着头皮说了那把消失又出来出来又消失的神秘匕首的事儿,金九爷的回答很干脆,他说,如果我能把那匕首召唤出来,那这事情还有转机,如果不能,只能等小胖先开口了。
我想了想,尝试了一下,龇牙咧嘴把所有的办法都用了还是没有把那匕首弄出来。
一般来说,牛逼的东西都是有脾气的,想必这东西也是一样,大约过了十分钟,我放弃了,一心等着小胖开口,。
这货就跟木雕泥塑似的站在那里,一动都不肯动,没办法,我只能开骂了,据说,什么小鬼之类的东西最怕那种特别能骂人的恶妇人了,可我明显没有那个天赋,没一会儿嗓子都要干了,忍不住想要踹他一脚,可脚刚一抬起来,立即来了个损主意。
在我的印象中,最辟邪的东西也就那么几样,什么黑狗血啊,桃木剑啊,佛像啊,大姨妈染成的红绳子啊。。。。。。可这些东西,眼下我是一个没有,不过,有一样东西男同志大多不缺,至于管不管用我就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我讪讪一笑,想给金九爷发个消息却迟迟没有回应。
不等了,这么忍下去也不是办法,想到这里,我默默地去解皮带,聚精会神地忙活着,站在面前的小黑胖子突然动了一下,这货露出一个非常惊恐的表情,“你干嘛?”
恩?
一听声音就觉得不对,我看了看他,“你说什么?”
“我问你,你要干嘛?!”瞪着眼睛瞅瞅我,小胖说道,不过那甜甜的女音实在不像是从这胖子的嘴里发出来的,我盯着他,大为不解,虽然不是专业的,可有脑子的人就可以判断,现在的小胖一定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好在,现在的他还没有冲过来伤害我的举动。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把小胖怎么了?”站在当场,我故作镇定地盯着他,小胖闻言,诡秘一笑,“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吧,你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你们两个和那臭道士什么关系是不是他要你们过来收了我!?”
她说话的时候,恶狠狠地,时而平静时而癫狂,相比刚才这货明显没那么淡定了,想必童子尿什么的对这女鬼还是有些威慑力的,想到此处,我突然觉得一泡尿下去救了小胖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不过,对着一个女鬼干这种事儿。。。。。。是不是有点。。。。。。
“我问你话呢,你究竟是谁!?”
小胖身上那东西,见我不怎么说话,一下子吼了起来,跟那种小女生发脾气的样子一模一样,这样一来,我倒没那么紧张了,提着裤子我看着她,“我叫陆离,是他朋友。”
“那个臭道士呢?!”她说着,更加恶毒地盯着我,像是看着什么仇人似的。
“他是我老板。”想了想,我说。
“老板?这么说你们是一伙儿的了!?”那女人一听,瞬间失控,脸上现出青黑色的纹络一下子变得狰狞无比,这一嗓子让我想起了河边那个趴在我身上的女鬼,听声音好像真的是她。
“等一下,有话好说,我们没有恶意的。”见她做出一个蓄势待发的样子,我说。
“没有恶意?你们不是来抓我的吗!?”闻听此言,那女鬼也是一愣,我很奇怪这东西为什么跟活人一样保存着如此清晰的思维逻辑,金九爷说过,一般来讲,鬼这种东西是没有完整记忆的,换句话说,大多数的鬼魂都是半疯癫的状态,有坟有主的还要好些,孤魂野鬼大多如此,看她这样子,指不定多大的怨气呢。
先入为主地把她当成一个受害者,多了一点同情的同时我也少了几分恐惧,尽量忽略她的样子,我问她,“姑娘,我们是来清除那些水猴子的,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吧,人有人途,鬼有鬼路,我们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