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楚庸和刘彪左右护行的,不必说啦!十成十是太行山三十六寨总瓢把子——“玉面修罗”商别离。
本来区区一个强盗头子是不值得各名门正派另眼相看的,但商别离不同。
自从二十岁出道于江湖,他专挑成名的武林名宿挑战,一柄太阿神剑从江南杀到江北、再从东长离战到北大荒去。
他闯过了武当的“七星剑阵”、少林“十八罗汉阵”、败“神剑”柳江、斩“狂刀”向崇坚……几度身负重伤、性命垂危,但他总能撑下去、化必败之战为胜场;是毅力、也是不服输的倔强性子使然,他为自己赢得了“玉面修罗”的称号。
五年后,从来以力论输赢、以命决胜负的绿林豪杰们共推他为太行山三十六寨总瓢把子;他成为武林史上最年轻的黑道霸主。
“三位客倌里面请。”小二哥一颗脑袋低得快要垂到地面去;最近江湖人士招待多了,深明这些背剑带刀的江湖人旁的没有,脾气特大,一个失礼,挨个三拳两脚算是小意思,就怕连一颗大好头颅都保不住,那才是大问题。
唉!生意难做啊!杨家村本来是很平静的,可打这些江湖人士来了之后,天天都有人见血;真不知上苍开的是哪门子玩笑,存心断村民生机嘛!
“客倌请坐。”将人带到靠窗的桌子后,小二哥将桌椅抹得剥儿亮。“不知三位想吃些什么?”
楚庸二话不说,先弹上一块碎银。“小二哥你看著办吧!好酒好菜尽管上。”
小二哥眨眨眼,唉哟!好想哭。这可是第一次收到江湖人给的赏银,还不更恭敬地服侍客人。
“客倌,小店里最有名的是包子,另外今天的野味也不错,山免、山鸡、羌、鹿……一应俱全,各给客倌来上一份如何?”
“好。”
“那各位哈酒吗?”
“烧刀子可有?”
“有有有,客倌稍坐,酒菜马上来。”是笔大买卖呢!小二哥笑得合不拢嘴。
点完了菜,楚庸正经八百地坐在椅子上,动也不敢动,平常老挂在唇边的笑容今儿个像害羞的月娘,一迳儿往乌云背后躲,硬是不敢露面。
商别离不知怎地,打进杨家村起,一脸的寒霜就没融过,浑身杀气利得像刀,就算楚庸再爱耍宝,见头儿神色不善,也不敢轻触其锋,只得悄悄在心里一叹。
“唉!天老爷保佑把头儿的心情赶快好转,否则我一口闷气就要憋死了。”
就在楚庸长吁短叹之际,小二哥已快手快脚送上包子两笼和一壶烧刀子。
“客倌慢用,野味一会儿就上。”
待小二哥走后,楚庸先为商别离斟了杯酒。“把头儿,赶了大半天的路,你也渴了,喝杯酒吧!”
商别离默然不语,一双幽幽呼呼的黑眸就这么圆圆地睁著,茫然不知焦距落于何方。
“老楚别忙了,把头儿的心神早不知飞哪儿去啦!”刘彪一手抢过酒壶先给自己倒上一杯,仰头喝尽,又倒了一杯。“好酒,想不到这偏僻野店倒有如此美酒。”
“喂!刘老奸,你未免太诈了吧?有好东西就顾著自已享用。”楚庸赶忙夺过酒壶,也懒得用杯子了,立刻张嘴狂饮,一口气就喝了半壶。
“说我诈,你不是更狡猾,居然整壶独享!”
“我就是狡猾,你又奈我何?”楚庸索性一口唾沫吐进酒壶里,端地是无赖极了。
刘彪气得说不出话来。
突然,一条白色身影踉踉跄跄地从厨房方向跌了出来。“阿爹、阿娘,没包子馅了……”嘴里娇声脆喊著,她旁的地方不跌,居然就这么笔直地跌进商别离怀里。
楚庸和刘彪阻止不及,不约而同闭上双眼。惨了!把头儿现在就像一座火山,随便轻轻一碰都会炸得人满头包,小姑娘如此莽撞,怕是要成为第一号炮灰了。
别来客栈里会这样东跌西倒的姑娘,想也不必想,定是常绯樱大小姐;不过她今天的妆扮倒是“别出心裁”。
只见她一脸的白,连眉毛和两片粉嫩如樱的唇瓣儿都不例外,整个人就好像刚刚在面粉堆里滚过一圈似的,连那袭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