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烫。”他转身就要离开。
“侯爷你皮糙肉厚。”
一根指尖勾了勾他的手心,祝南枝神色狡黠,易碎的靠在床上,眼巴巴勾着沈墨莲:“侯爷喂我,药就不苦了。”
“本侯又不是蜜饯。”
他嘴上嫌弃,但鬼使神差地顺着祝南枝的力度坐下,端起药汤耐心地喂给祝南枝,视线渐渐落在她沾了水迹的双唇上,移不开眼。
水色潋滟,唇色莹红,轻佻的抿了抿,柔软唇瓣微张,被汤药烫地轻声吸气,大半张脸自被子中露出来,更显得一双剔透的眸子勾人心魄。
于是沈墨莲神色专注了些,逐渐暧昧的落在她微张的双唇上,指腹拭去唇角的汤药,指尖缓慢用力,碾压绵软的唇瓣。
“嘶……”这次是沈墨莲倒吸一口冷气。
他抽出被咬出齿痕的指尖,用眼神示意祝南枝解释。
“侯爷我要睡了,”她偷笑着翻身,闷声闷气推开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的沈墨莲,埋怨道:“我现在是病号,侯爷喂个药而已,别靠这么近……动手动脚的。”
气得沈墨莲冷笑一声,却无可奈何。
毒性很快被清除,祝南枝身上恢复了些气力,终于能站起身走动。
这段时间太过忽视沈安安,她干脆将沈安安叫来,做些点心安慰沈安安,还能连带着送去感谢孟扶。
“咳咳……有劳孟夫子这段时间教导安安,您之前还帮我的书铺许多,”她闷咳两声,露出清浅的笑意:“夫子尝尝我新做的点心,安安平日里最喜欢这个。”
“夫人大病未愈,有劳您亲自送来。”
孟扶见她时不时低声咳嗽,很快想到府中最近下毒的流言,温声道:“夫人太过辛劳,应当好生修养身子要紧。”
毒药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去,祝南枝本也很少出门。
只是今天来见孟扶,归其根本,是还有事要向孟扶打听。
“孟夫子在京中盛名已久,受人尊敬,所以我想,或许您对京中贵人们的情况应当还算熟悉?”祝南枝试探道。
孟扶闻言,低声轻笑,似乎看穿祝南枝的想法。
他直白问道:“满京权贵不知几何,夫人想问的,应当是皇室最尊贵的那几位吧。”
果然,祝南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神色满是期待,正襟危坐等着听讲。
“若按夫人所说,你想问的权贵不过二位。”
“大皇子殿下驻守边关,夫人还未见过,但满京都知他骁勇善战,知人善用,是个性情耿直排兵布阵样样精通的将帅之才,可惜常年在外。”
的确可惜……
若不是机缘巧合,祝南枝甚至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皇子,且得到了孟扶这么高的评价。
“还有就是三皇子殿下。”孟扶声音一顿,这才语气如常继续道:
“三殿下坐镇京城,剑走偏锋,在京中广结好友,与众多朝臣关系密切,二者各有长处……陛下也在犹豫。”
至于犹豫什么,自然不需要点明祝南枝也能明白。
皇帝心海底针,祝南枝猜不出皇帝偏向哪位,她眼下更感兴趣的是,“侯爷呢,我们家侯爷更看好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