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能允许发生这样的事!
这日,汾阳送来一个手炉,皇帝捧在手中,满意地看着为自己研墨的女儿,心中赞叹。
不错……还是女儿乖巧,若是汾阳能一直这样,自己将她在皇宫多留几年再嫁人也并无不可。
“父皇,”汾阳实时开口,再次上眼药:“听说大皇兄最近频繁与朝中官员来往,明里暗里向儿臣打听盐税一案的进展,儿臣是否要告诉兄长?”
“你说什么!”
“哼!”皇帝神色一冷,怒道:“他竟还敢私自来往朝中官员!”
果然!
这两个儿子都在盼着自己的皇位,他们可是虎视眈眈,养子成患了!
皇帝目光更冷,直接吩咐:“来人,大皇子回京已久,边关的虎符是时候交出来了,让朕看看他这些年的功绩!”
夺了裴临州的兵权,他就不信了,裴临州还能做出什么。
要求上交兵权的旨意传到大皇子府,裴临州面色黑沉,垂下的眼中满是恨意。
但无计可施,只能拱手将虎符让出,但背地里却早已做好了打算,保证这兵权还在自己手中……
皆因为那接手兵权的将军,表面上看是裴知渊的拥趸,实则真正支持的人正是裴临州。
兵权兜兜转转,还在自己手下的手中,却如此大度的态度,反倒是消减了皇帝对自己的戒心,不可谓不一举两得。
在这样一番运作之下,皇帝竟然重新信任起来裴临州,重新召见裴临州入皇宫。
汾阳冷眼看着这些变故。
心知肚明是裴临州又暗中做了什么,但拿不到证据,更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
就让裴临州再嘚瑟一会。
自己最近已经够冒头的了,现在继续现身台前,容易撞在裴临州的枪口上。
于是变成了迂回路线,间接笼络寸心,让寸心时不时穿着道袍,在皇帝面前转一圈。
将皇帝迷得心不在焉,就连对裴临州刚刚生起的兴趣也少了许多。
至于汾阳自己。
则终于腾出手,对付直接对自己的将来造成威胁的百善真人。
只要百善真人一日存在,自己就只能在他身后做徒弟,汾阳对百善绝无好感。
这日,她左右四顾,确认周围无人之后,侧目示意自己安排进来的一个小宫女。
小宫女露出半张柔弱美貌的脸。
不可谓不是杨柳芙蕖,春风满度,怯生生的春花一样来到百善真人面前,瞬间让百善的眼都直了。
开始摸着小宫女的手打听:“那一年生的,我给你算算八字……”
上钩了!
汾阳心中一喜,眼中闪过鄙夷之色,尤其看到百善正在油腻腻的摸着小宫女的手不肯放,假装前来送还道经,这才将两人分开。
但就算是分开了,娇弱可欺的媒人面前,百善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讲经,一双眼黏在那小宫女身上撕不下来。
似乎毒蛇在盘算如何将对方吃干抹净。
汾阳烦不胜烦。
好不容易忍着对百善的鄙夷回到自己的宫殿,汾阳一口气恶心的险些上不来,直接给祝南枝写信。
信中将今日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告诉祝南枝。
“不错……是个好计划。”
祝南枝点了点头。
但眼前闪过的,却不是皇宫,而是侯府,确切的说是想起了侯府中一直以来让他们碍手碍脚的温锦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