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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苦难的沙滩上，他们是最微不足道的两粒沙，恐惧的风呼啸而来时，也将他们扬起，随着芸芸众生一起落进生活的海洋，无法溶解、太过轻盈，因此只能漂浮着，彼此都不知道要流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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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允许自己多上一分钟的班，所以偷偷摸鱼写文了欸嘿！

第31章

年底，各行各业都开始忙碌，元旦假期过去，转眼就是期末。

幼儿园没有期末考试，但老师们仍旧要对每个孩子的学期表现做出评价，又要准备自己的年终述职，工作不可谓不多。

裴既望不是班主任，稍微轻松些，还能有空发呆。贾小光在他隔壁挠了半小时脑袋后拍桌而起，蹬蹬跑出去，再悠悠踱步回来，往裴既望桌子上扔了个什么东西。

“你最近怎么老发呆？”

裴既望回过神，看到贾小光扔到他桌子上的着勉酸奶，又愣了几秒钟，才撕开吸管插进去，喝了一小口。

“什么？”

“我说。”

贾小光喝得很快，一小瓶酸奶，两口就喝了个精光，他把利乐包装捏扁扔进垃圾桶，裴既望的目光随着包装盒也落进去。

“我说啊，你最近怎么老发呆？”贾小光问，“你看，你又在发呆，我垃圾桶里有金子是吗？”

裴既望猛地将目光移开，大拇指抠着手中的纸盒，他没把握好力气，酸奶从吸管里被挤出来滴落到手背上，裴既望下意识地要去舔，贾小光眼疾手快递给他一张餐巾纸。

裴既望道了声谢，擦干净手，把酸奶放到桌面上。

贾小光“啧啧”两声：“你看你，最近不仅发呆，还傻不愣登的，你谈恋爱啦？”

裴既望这会儿倒是反应快，立刻高声反驳：“没有的事！”

办公室里有老师闻言笑着插嘴道：“裴老师也该谈恋爱了，贾老师你别一惊一乍的。”

“他不是不婚主义嘛，我这是关心他。”

“不婚主义也可以谈恋爱呀，谈一辈子恋爱，多浪漫。”女老师憧憬地说，“婚姻不是爱情的最终目的。”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贾小光警告她，“你们女孩子可别恋爱脑，世界上坏男人多着呢。”

几个女老师“咯咯”笑起来，开始谈论起明星夫妻的八卦，贾小光也热烈地加入。

放在以前，裴既望也得跟着加入讨论，但现在他只是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依旧落在酸奶盒子上。

贾小光买的是着勉好几年前出的苹果口味，因为销量不高，很多超市都不进货了，甚至在着勉的专卖店都很难找到。

苹果本身的味道并不突出，它在复合果汁中打底，是果篮里一定会有但很少被第一个拿起来的水果。但它又在相当多的影视文学作品中拥有特殊的含义，亚当和夏娃、白雪公主、“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的老套俗语……

像是一位过气的明星。

“至少人家红过吧。”贾小光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那也不是他抛妻弃子的理由。”女老师说，“就这一点够他被钉死在耻辱柱上了，贾老师，你说得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冤枉啊大人，还有，我是这么说的吗？”贾小光扭头寻找裴既望的支持，“我是这么说的吗？”

裴既望没回答，只问他：“你这个酸奶在哪里买的？”

“还能在哪里买，学校超市买的。”

“欸，这个口味好少见，我好像就几年前刚出的时候喝过一次。”

“是哦，我还以为这个口味停产了，读大学的时候我室友喝了一瓶，给她难喝住了哈哈哈哈。”

“苹果本来就很难吃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