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个地方不是第一次来,但是态度疏离到好似面对求职者般的情况倒还是第一次。
&esp;&esp;有段时间没见了,陆尔快速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人清减了很多,眉眼轮廓更深,面上的清冷也更浓重几分。
&esp;&esp;随意看过来的眼神也不再带有温度,掺杂着审视,甚至还有淡淡的嘲讽在里头。
&esp;&esp;陆尔皱了皱眉,不太理解他泄露出来的情绪,也无法苟同他眼下的做法。
&esp;&esp;两人都没有第一时间吭声,似乎憋着气在暗中较劲,沈听肆更是舒展的往后一靠,抱着双臂闭眼休息起来。
&esp;&esp;陆尔抿了抿唇,最终先一步打破沉默:“沈先生,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esp;&esp;静了一会,才溢出一声浅笑,带着凉凉的味道。
&esp;&esp;“沈先生?这称呼倒是新鲜。”
&esp;&esp;就算两人交往时,陆尔也极少叫他名字,就算有大部分时候还是连名带姓的,冥冥中似乎就把距离好好的把持着,从来没有真正亲近一分。
&esp;&esp;陆尔自顾自说:“我以为我们之间就是普通的分手,并未涉及到让彼此难堪的层面,为什么现在又要来干涉我的生活?”
&esp;&esp;“难堪?”沈听肆睁眼看向她,眼神淡漠的如晨间薄薄的轻雾,洋洋洒洒落在陆尔身上,带出一点冷意,“你确实让我够难堪的。”
&esp;&esp;陆尔皱眉,“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esp;&esp;沈听肆拉开抽屉,将一只薄薄的文件袋扔到她面前,力道过大滑出桌面掉落在地上。
&esp;&esp;文件一角还磕到了陆尔的膝盖。
&esp;&esp;她停顿了下,捡起来拆开看,里面都是过去她跟柳慕远交往的细节,还有不少对应的图片。
&esp;&esp;陆尔没有细看,重新装回去。
&esp;&esp;“我以为一个人的恋爱经历并不是原罪,我也从来没说过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你找我麻烦就是因为这个?”
&esp;&esp;陆尔冷着脸重新将文件袋扔到桌上,“我不接受这个原因。”
&esp;&esp;对视片刻,互不相让,陆尔脸上的倔强是此前从未见过的,那样坚定质问的眼神,让沈听肆在这个当下对这个人似乎有了新的认知。
&esp;&esp;同时间努力压抑的怒火,屈辱,被背叛的恨意,突然戳破了最后一层薄纸,猛地爆发开来。
&esp;&esp;他霍然起身,快步绕过办公桌到陆尔跟前,在对方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倏尔俯身将人压向椅背,两手撑在扶手上,把她牢牢的困在胸前。
&esp;&esp;无视她眼中的错愕和不断往后企图避开自己的举动,近乎咬牙切齿的开口:“恋爱不是错,错就错在你有胆子来玩我,居然把我当做是柳慕远的替身,别说看起来我跟他还真有点相像。”
&esp;&esp;“跟我上床的时候你想的是谁?”沈听肆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将这张干净清爽的脸抬起来,逼视着她的双目,“暗地里是不是还在对比谁的技术好,嗯?”
&esp;&esp;这是什么丧心病狂的言论?
&esp;&esp;陆尔简直听的傻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略显狰狞的面容,试图离开这一隅,却怎么挣扎都没用,甚至连这只手都掰不下去。
&esp;&esp;她最终屈服,只是拧着眉,忍着难受和被威压的姿势开口:“虽然不知道你这个结论怎么得出来的,但在跟你交往期间,我跟他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来往。”
&esp;&esp;“出差一起同游,来电不敢告知身份,病中贴身照顾,你跟我说这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来往?”沈听肆侵略的目光一寸寸的在她脸上游移,“是你太天真,还是真当我是傻子?”
&esp;&esp;陆尔用力的闭了闭眼,还想辩解什么,却发现以上确实无法说明白。
&esp;&esp;而沈听肆心中既然已经落了这么一个黑白不分的结论,估计她怎么说都会是白费。
&esp;&esp;这次命运的玩笑有点大了。
&esp;&esp;陆尔苦笑了下,“没什么好解释的,以上情况都有,但也确实跟他关系清白。”
&esp;&esp;“为什么不继续解释,解释呀,我等着呢!你让我听听你们能有多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