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的脑袋是西瓜吗?还能开花?”
&esp;&esp;“这是重点吗?”陆佑刚歪着一张嘴嘟囔,“你到底能不能行了?我瞧着这个姓沈的挺好,上次住院也是他,索性就……”
&esp;&esp;潘巧燕恰好进来,陆尔二话不说起身做交接,头也不回的走了。
&esp;&esp;陆佑刚瞬间急得骂骂咧咧。
&esp;&esp;潘巧燕知道他什么想法,只劝说:“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有些事情还是少插手。”
&esp;&esp;陆佑刚长长的叹了口气,“年纪大了,一日不如一日,折腾折腾她才能让我放心。”
&esp;&esp;-
&esp;&esp;室内热气开的很足,沈听肆脱了外套,仅穿着一间深灰色毛衣,内里是白色衬衣,没打领带,领口随意的敞开着。
&esp;&esp;他坐在办公桌后,一手无意识的转着桌上的咖啡杯。
&esp;&esp;不远处沙发上坐着一位贵客。
&esp;&esp;沈宗平大老远找到办公地点来还是
&esp;&esp;十天后陆佑刚出院,为方便复查没有回乡下,公寓对外出租着一时间腾不出来,便暂住在了潘巧燕原先的房子里。
&esp;&esp;“还没名没份的,不好再让人多帮忙,免得你以后说不上话。”陆佑刚拒绝了沈听肆给安排的住所后,这样对陆尔说。
&esp;&esp;难为他还能想到这一层,陆尔惊讶之余也生出些许说不清的滋味。
&esp;&esp;这么多年陆佑刚带给她的回忆每一帧都带着倒刺,不能细想,一想就连皮带骨的疼。
&esp;&esp;她对这个男人本不抱什么希望的了,只求不添乱就行。
&esp;&esp;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对方默默蜕皮变样,隐约又有了幼时笨手笨脚照顾自己时的模样。
&esp;&esp;陆尔居然有点想哭。
&esp;&esp;她撇开头,清了一下嗓子说:“想太远,跟他不会有什么结果。”
&esp;&esp;“没结果还不趁早断了,白白浪费时间。”
&esp;&esp;门口传来动静,沈听肆换鞋,身后跟着两个工人,抬了张按摩椅进来。
&esp;&esp;老公寓面积小,生活用品已经被塞的满满当当,为了放这把椅子腾了很久的位置。
&esp;&esp;陆尔觉得这纯粹是找事,虽说年纪大了时常有腿酸腰疼,隔三岔五坐个按摩椅能舒服点,但放这里实在不太合适,连个走道都快没了,还不如去小区外找人按一按来的划算。
&esp;&esp;沈听肆看了眼边上塞的满满的杂物,小声说:“你觉得帮忙做个断舍离如何?”
&esp;&esp;“别了,少颗钉子他都心疼。”这人专爱收这些破烂,觉得哪天指不定就能用上省得出去买,尽管基本上都是在角落蒙尘。
&esp;&esp;潘巧燕让他们吃了饭走,陆尔摆手拒绝。
&esp;&esp;跟长辈吃饭就有种正式见家长的错觉,她跟沈听肆远没有到这个程度。
&esp;&esp;从小区出来,前后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