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怎么也不可能是西装革履在这里跟人家畅谈的画面。
她僵硬得站在原地,温远辉回头也看见了她,举着酒杯对她笑了笑:“阮小姐。”
阮向晚冷淡的看着他:“你怎么出来的?”
“在里头立功了,表现良好,就提前出来了。”温远辉笑意不变,“阮家有权有势,这回我热情了,以后哪里还敢找阮家的麻烦?”
阮向晚道:“司家帮忙的?”
温远辉忖度半晌,笑道:“那边确实帮了点忙。”
阮向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什么情绪的说:“恭喜。”
温远辉笑着,好不得意:“阮小姐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阮向晚淡淡道:“温先生,做人还是低调点好。找了司家当靠山确实不错,但是你怎么敢保证,司家会一直在?”
温远辉挑了挑眉,说:“阮小姐又何必气急败坏,人跟人之间的相处,本来就有近有远,有亲有疏。”
阮向晚最后看了看他,什么都没有说。他也没有说错,确实司家就是亲他愿意帮着他,他温远辉就是有那个本事,他温远辉的女儿就是招人疼,有什么办法?
晚上,一到十点,司阎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阮向晚看到他名字的两个字,想起的几乎只有两个字。
骗子。
司阎是个骗子。
阮向晚抬手就想摁断他的电话,只不过到最后突然醒悟。
司阎不算骗子的,他说让阮英芝胜诉,也确实让阮英芝胜诉了。
他答应的只是这个,但是从来就没有保证过,在胜诉之后不保温远辉。
阮向晚想,是她自己想得太多了,
只不过,他这还不如当初不答应她,后续温远辉大摇大摆盛气凌人,过得好得不得了。胜诉又有,什么意义?
只是空有名头。
阮向晚努力的忙一场,只不过是忙了一场徒劳罢了。
徐斯言说的对,他心里有想护着的人,又怎么可能全心全意帮她?温湉只要在背后嚼嚼舌根,是她陪睡一百次都比不上的。
她接电话的时候,跟往常一样若无其事,十分钟后,就哄着他把电话给挂了。
阮英芝在几天以后,也撞到了温远辉。
她的反应比阮向晚要强烈许多,整个人几乎气得浑身发抖,说:“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趾高气昂,一个小地方出来的,真的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司家这算什么,表面做一套背后做一套?阿骁是不是也当你好哄好糊弄?”
阮向晚面色平静,任由阮英芝发泄着,几天之后,温远辉不知道被谁处理了,整条腿几乎都废了。
司母有一回撞到阮向晚,情绪复杂,叹着气说:“晚晚,你看,我没有说错,温远辉落在你姑姑手里,真的不会有好下场,他如今腿都没法下地走路。”
“不是我姑姑干的。”阮向晚淡淡说,她猜测是徐斯言,只有他那么肯定的说过会帮她,“只不过,我也觉得他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