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听到叶宴迟没有拍下贺洁贞身上的伤,很是失望。
但大晚上的,叶宴迟开车三百多公里把她送到荔城,她还是心存感激。
宋津南瞒着叶笙和宋家人来到荔城,被叶宴迟遇个正着,等回到江城,必定又要掀起一场风波。
她忽然觉得罪孽深重。
明明深爱宋津南,在意宋津南,却又一次次给他带来麻烦。
“你们都走吧,这边的事太复杂,我不能自私地把你们扯进来。”
乔晚已经做好与周氏父子撕破脸的准备,开始撵人,与他们撇清关系。
宋津南没有理她,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打电话。
她看向叶宴迟,撵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自从宋津南出现,叶宴迟眉眼就没舒展开过,“该走的是宋先生,因为他今天要做新郎官。继续留在这里,只会给你带来难堪。”
“你先走,我再撵他走。”乔晚痛心疾首地劝道,“叶宴迟,我妈死的不明不白,只要我为她讨公道,与周家就会势同水火。”
“那又怎样?”
“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着叶家,我与你非亲非故——”
“晚晚,借一步说话。”
乔晚还没说完,一直在角落讲电话的宋津南把她打断。
看到宋津南神色凝重,乔晚疾步走过去。
一旁的叶宴迟沉着脸,转身去了医院前楼。
宋津南幽深的眸光透着痴缠,主动牵起乔晚的手,“我来荔城还是被老爷子知道了。忠叔此时正在医院门口等我,我必须马上回去。”
“你就不该来。”
离别在即,乔晚眼帘低垂,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下次再见面,他就是别人的丈夫了。
眼泪从乔晚眼角一滴滴落在他手上。
他心口一滞,伸手把乔晚紧紧拥住,急声道,“我长话短说,如果不出所料,荔城警方肯定会立案,把保姆定为嫌疑人。
你先不要与他们唱反调,想方设法拖延到上午九点,我在京城找了金牌律所的律师团和一个资深法医团队,他们会来接洽此事。该怎么做,他们会告诉你。”
乔晚没想到短短几分钟,宋津南就已替她安排好了。
“津南——”
满腹感激的话语萦绕在心口,张了好几次嘴只喊出他的名字。
“记住,在律师团和法医来到之前,顺着他们,千万不能把你妈送去火葬场。”
宋津南揣在衣袋中的手机不停地响,临走又在乔晚耳边叮嘱了一遍。
乔晚依依不舍与他挥手道别。
宋津南讲着电话朝医院前门走去。
与站在门诊楼下的叶宴迟打了个照面,忙退出手机通话,止步。
两人各怀心思的目光在夜色中相遇。
“宋先生几个小时之后就要做新郎了,还和前妻卿卿我我,说的好听是情种,说白了就是渣男。”
叶宴迟倚着一个粗壮的大理石柱子,双眼已漾出熬夜的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