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商墨便在悬崖之上落定,她一手执着折扇,面如冠玉,风度翩翩,英姿潇洒,一身白袍在风中被吹得衣袂翻飞,一头的青丝干净利落地束起,在风中更显得风姿卓越,潇洒倜傥。
面对着放眼望去雄伟壮阔的悬崖峭壁,一眼竟然望不到底,往下看去,只看到层层烟云遮蔽了视线,让人产生仿佛置身天界之上的错觉,任常人见了都不免觉得凶险,就是商墨这样在阴山关那等险峻之地待了多年的人,此刻站在这块刚出瀚国疆界正往独尊谷方向去的路上遇到险峰,也觉得竟然比阴山关所见还要刺激许多。
那双明亮如清泉的明眸忽然闪过一丝笑意,商墨啪的一声将折扇合上,往腰间一插,随后扭了扭脖子,两手握拳左右舒展起筋骨来,站在这令人心中发毛的险峰之上,她居然有闲情逸致地压压腿,伸伸懒腰,做起准备活动起来。
就在此时,她双眼一亮,一抹几不可觉的嚣张狂妄扫过她的眸中,转瞬间商墨便又恢复一本正经地样子,更加卖力地伸胳膊抖腿,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念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果不其然,几道皆是极其深厚的气息靠近,率先追上商墨的竟然是齐石碟那老家伙。
听到动静,商墨正好收招勾唇,热身运动做完。
转过身来,恰恰见到齐石碟刚刚落地的身影,商墨歪着脑袋咦了一声:“齐世伯,您怎么在此,莫非和商墨一样对这片奇观瑰宝慕名不已,也来游山玩水?”
商墨眯了眯眼睛,嘴角渐渐浮上一层浮光掠影的笑意,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个魔头是与齐石碟多熟。
若是先前,齐石碟定然是会与商墨装模作样一番,但现在早就撕破脸了,上一次这女魔头是运气好,不知哪来的高手出手相救,否则她早就死在他齐石碟手里了,这道坎已经横在他们之间了,那女魔头定然对他怀恨在心,与他一样欲杀对方而后快,齐石碟冷横一声,懒得跟商墨一样继续装模作样。
如今商墨已成他们心腹大患,与其在独尊盛会上给她机会大闹天宫,不如就此把她了解了,以绝后患!
只是这一路部署虽然天衣无缝,但这女魔头背后也不知究竟拜了谁做靠山,两队人马先后破了他一路上所设的死士所做的埋伏,失败的信报一个一个传回瀚都一品轩,逼得他不得不亲自出马,在到达独尊谷前,亲手把她的性命了结了。
谁知他才刚到不久,便见这丫头自找死路甩掉了一路保护她的人马来了这里,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天要亡她,他齐石碟今日便好好替天行道一番!
“看来老夫今日是受了天命,要在这里送你归西。”齐石碟冷笑出声,长袍因全身游走的真气而鼓起。
算起来,他齐石碟还未曾真正对这女魔头动过真,这一回,她在劫难逃!
“我还以为最多来几个小喽啰让我舒展舒展筋骨,没想到是齐世伯您亲自出马了,受宠若惊,商墨怎么好意思呢?”商墨一脸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那脸上的表情是相当生动,好像真的受了莫大的感动一般,竟然连眼眶都被感动得微微发红,双眼水汪汪的,好像下一秒就会落下泪花儿来似的。
“哼,你也就剩这张嘴,留着向阎王那去耍嘴皮子吧!”
“别别别,齐世伯别急啊!”商墨当即夸张地大叫起来。
齐石碟脸色嫌恶地啐了一口唾沫,一见到商墨便气得吹胡子瞪眼:“有什么遗言,你铆足了劲地说,别说我这个做长辈的不给你一个小辈机会!”
商墨一听,尴尬地摸了摸鼻梁,委屈极了:“齐世伯能给商墨留个全尸不?”
商墨那看似楚楚动人的表情,但分明是嚣张狂妄到了极点,这种人,死不足惜,定是在耍什么阴谋把戏了!
“废话少说,老夫今日就让你死而无憾,碎尸万段!”齐石碟脸色一沉,真气荡漾,霎时间身形如风,掌出如电,五指成爪,凌厉地袭向就站在悬崖边上的商墨,如鹰爪一般凌厉的五指倏地便抓上了她的脖子。
商墨竟然没有躲!
那白皙细嫩的脖子,比嫩笋儿还脆,好像只要随便一捏就可以折断!
商墨脸色骤变,刚才还春风得意,这下瞬时间便变得龇牙咧嘴起来,她哇地一声放声大嚷嚷,被齐石碟掐住脖子,商墨直接在半空中拳打脚踢起来,两只细嫩的小手死死地攫住了齐石碟的手,满脸委屈:“齐世伯,你掐我脖子怎么不掐得用力点,您不知道,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快死的时候,您这不是成心折腾我吗,想要杀了我,偏偏又不忍心用劲,您到底是杀还是不杀啊?”
商墨这一头嘴巴聒噪个不停,齐石碟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由黑到青再到紫,好不精彩!
外人看来,是商墨命悬一线,齐石碟只要一用力,商墨就算不被掐死也是要坠入万丈深渊,死无全尸的,但此刻分明是那个快死的人一脸轻松,他齐石碟反而满额头已经冒出冷汗了,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瞪着商墨:“你…你竟如此厉害了!是我轻敌,是我小看了你!”
虽然知道商墨当日能够将商战天打压得毫无还手之力,年纪虽小,却已是一大高手,但万万没想到,这丫头的境界,竟然已经是到了和他齐石碟不相上下的地步了!
若非一开始就小看了这女魔头,没使出全力对付她,现在又怎么会被她趁机用绵长浑厚的内力桎梏住他的手,两人看似他在掐着她的脖子,却是两方的真气暗自开始过招了,商墨占了先机,他来不及防御,现在是商墨完全制住了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不敢随意动用内力,否则两强相撞,他少不得落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这女魔头是吃定了他不敢再用真气,此刻正一脸轻松地看着他,他的那只手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反而是商墨只要随便动一动手,就可以把他掐着她脖子的那只厉爪给卸下来!
“哼,你的武学修为的确让老夫震惊,你若尽了全力,和老夫恶斗一场,胜负还可成悬念,但若想力压我各宗,像当年的楚宗一样坐上独尊之位,你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以一敌下老夫与其他宗主合力。你如今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