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用了,我去楼上坐一会儿,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吧。”
“是是!小王,你带主子爷上三楼东厢那间雅室!”管事从腰间抽出一根钥匙,指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说道。
主子爷?
风夜跟着壮汉,偏头看看萧远赫,眼里闪过疑惑。
萧远赫牵着他的手,对他笑笑。
“爷,您有什么吩咐请拉门口的绳子,属下们马上就过来。”到了楼上,壮汉打开一个房间的门,先进去点燃了烛火才侧身请他们进去。
“嗯,知道了。”萧远赫拉着风夜进去,那个壮汉给他们关上门。
方才上来时看见三楼设计成一个个单独的房间,有点像客栈的样子,进了屋子,里面居然布置得十分豪华。
一进门就是一组铺着绛紫色桌布、蒙着同色垫子的圆桌圆凳。进门的左边是一组暗红色的大桌子,上面摆着些笔架、纸、砚台等等东西,桌子后面的墙上是一副巨大的万马奔腾水墨画。桌边靠门的角落里有一个落地阔口花瓶,凌乱的放着着些卷轴,进门的右边是一排窗户,窗下摆着一张贵妃榻和一盆牡丹。
房间的正中间是巨大的博物架子横亘而过,将整个房间分割成前后两个部分,博物架中间是镂空的一个大概三米多高、两米多宽的壶形门,门后垂挂着一层金褐色的描花薄纱,大红的流苏穗绳挽着。
穿过壶形门,房间最靠里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张大床,金丝楠木雕花的箱型床架,跟风夜家里的那架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床前还摆着一个脚踏,床上垂着富丽华贵的帐幔,精致的五子登科帐构把帐幔挂了起来。绛紫色缎面被子,金褐色丝绵褥子厚厚的,看起来就非常舒服,床头摆着一个梳妆台,床脚那边是一组红木柜子。
房间地上全部铺着花纹繁复的地毯,房间四角里的烛台像花枝一样精美,桌子上的铜兽炉子里燃着熏香,房间里充满了一股淡淡好闻的香味。
风夜正打量屋里,三四个小伙子就端着茶水、火盆、小吃食进来了,等他们放下东西出去,风夜盯着萧远赫问:“哎,这里这么富贵,是你家开的吗?那些人为什么叫你主子爷?”
“呵呵,先坐下!”萧远赫拉着他在桌子边坐了,给他到了一杯茶,“这家赌坊是我和远图,哦,就是我堂哥,上次你见过的那个,是我们两人在两年前合伙开的,只是看着好玩容易赚钱就弄了这个。刚开张那会儿我在这里可待了小半年时间呢,现在上了轨道了就不用我们打理,就交给了下面的人管着,由远图的正泰钱庄统管,每月的利钱也从正泰钱庄分拨到账户上。”
“这么说你很有钱呀,这么大的赌坊,赚了多少?说说!”
“哈哈……也没赚多少,一年也就十多万两的红利分账吧。”
十多万……靠!这还叫没赚多少啊?!真是超级吸血鬼啊!
风夜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原来你这么有钱。”
萧远赫凑到风夜的耳边嬉笑着说道:“我有钱还不是等于你有钱么?再说,我不多攒点钱,以后那什么养你呢!我可没田没地哦!”
“那你老实交代,除了这个赌坊,你还有什么赚钱的产业?”
“是是是,我老实交代。呐,你附耳过来!”萧远赫向他勾勾手指。
风夜凑过去,被他一把搂进怀里。“喂!!!”
“别动,我这就跟你老实交代啊。除了这个赌坊,在京城里我还有一个酒楼、一个客栈,在东边的云州城同样有一个赌坊。就这些,没了。”
“就这些?!你还想要多少啊?一年十多万两银子欸,不是十多两啊大哥!”
“嘻嘻,这都是我的嫁妆啊,亲亲风夜看在我这么多陪嫁的份上,以后一定要对我好好的啊!”
“去你的!”风夜笑着推了他一把。
“呵呵……”
两人在房间里做了一阵,萧远赫就陪着风夜下去逛赌场,有这么好的机会不能浪费了,一定要好好的看看才行。
这个赌坊据萧远赫说是彻夜营业的,一楼大厅是普通场,拥挤热闹;二楼是贵客场,也就是现代说的贵宾待遇室,也是分隔成一个个小房间;三楼是雅室,也就是跟刚才他们呆的那间屋子一样,既可以赌博,有可以休息。赌坊里供应茶水、酒水、饭食和小吃,还附带招妓服务,一些赌客就公然的搂着俗艳的****一边吆喝下注一边亲亲摸摸的。
风夜不好这些,也不会玩,看了一圈就觉得索然无味了,里面的空气更是憋得人难受,萧远赫看着他没什么兴趣,就带着他回去了。
第二天起来,风夜问他:“既然赌坊那里有房子住,你干嘛还要住客栈啊?”
“呵呵,我不是怕你嫌吵嫌乱么!怎么了,你喜欢那间屋子吗?”
“没有啊,只是奇怪你有这么好的地方不住还要花钱住客栈而已。好了,我们今天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