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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器,“地府”,“孟婆”……这一切都告诉了他们,他们的不同。
燕游低声道:“还有一块碎片,我也找到了方位,但是那似乎是一个奇异的空间,那个空间排斥我身上的麒麟余泽,我无法进入,我尝试过派遣监天司进入,但是他们进去回来后却说,什么也没看见,说里面只有一片空。”
“看来,这最后一块碎片,是非我出马不可了。”六味眯起眼道。
燕游撑着头,绕起六味一缕白发:“没错,只能靠你了,我们的勇士。”
二人在大殿之中谈论了许久。
在六味走后,忙里偷闲休息了几天的燕游也不得不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宫人将无法被书生和从心决断的政务一摞一摞地搬上。
随后书生也带着弟子从心来了。
从心终于被监天司从监牢里放了出来,他本身是个好性子的人,又一心宠着自己的独门弟子,但此次也是气恼到了燕游对他自作主张,从心明白燕游非要将他关起来,是怕他被道祖当作耗材,一同消失在了“斗兽场”里。
但是燕游他就不能直说吗!他当时真的哭出来了!甚至还真的怀疑起了弟子变了!从心羞恼得厉害,别别扭扭地不愿意搭理燕游,哪怕燕游赔罪赔了几遍也不顶用。
燕游又赔了一次罪,从心却只是别开了脸,燕游的话落在空气里,没人接茬,没得到回应的皇帝也只好讪讪一笑,当作无事发生,半点声也不敢吱。
书生也在说风凉话,毕竟这家伙差点真的去世,要不是真弄到了离谱的神医:“哼,活该。”
燕游叹了口气,刚好打开奏折一瞧,第一本就是群臣对韩彰被判刑的疑惑,他冷淡地垂眸,写上让监天司公开这家伙“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举动。
将第一本奏折放好,翻开第二本,燕游不禁无语,催婚的,大臣们甚至殷切地列出了各家贵女的名单,甚至里面还混了点贵子。
燕游真是烦不胜烦,突然,他眼珠子一转,瞥了一眼冷嘲热讽的“另一个自己”,轻咳一声,坏心眼地朱笔批上:“那贵女孰与帝师美?”
身为大众眼中真正帝师的书生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喷嚏。
他茫然地想,是谁想他了?还是谁骂他了?
***
令六味惊讶的是,当他把自己接下来要办的事一交代,顾定邦居然率先站起来:“你,你一个手无寸铁的邪教教主,去什么凶险之地啊!真是爱折腾!”
章鱼也跟着拍案而起:“姑姑去哪我去哪!不许丢下我!我们一起!”
时愿同样撂下了枪:“加我一个,一家人不该在一起么?”
六味眨了眨眼,又眨了眨,还未说话,就见顾定邦已经开始操心该带点什么上路了,这家伙是半点没考虑他们留在中州国都么?头顶有燕游那家伙罩着,只要不犯法,几乎可以在国都螃蟹走。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六味没有拒绝。
看着他们收拾着行李,六味的脸磕在木桌上。
当时,说他们是一家人,那个谎话还真的挺不赖的。
藏有最后一块天阶的异度空间,位于中州与东洲的交界地,路监天司已经非常熟悉了,甚至地方也熟悉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