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召集起来的,不可控的道士,心怀怪胎的中州朝堂,据说和“帝师”撕破的脸皮,如今书院与中州朝堂的紧张关系,以及,身为皇帝的“自己”,暴虐性移的流言。
这一切的,一切,都构成了如今中州国都诡谲多变的事态。
那么问题来了,身为盘外招的自己,又该做点什么,才能把这摊浑水,搅得更浑一点呢?
“韩彰,他最后为什么那么紧张?”
顾定邦好奇地问道。
六味笑嘻嘻地摸了摸下巴,微微眯起自己异色的双瞳,显现出几分恶劣:“大概是认为,与我这位来自南州的外国人,通敌叛国,以此达成他们党派的目的,压力山大吧?”
房内一片寂静。
除六味外两人一崽目瞪口呆。
章鱼手里的果子掉在桌上咕噜咕噜滚出去被六味精准地接住。
“通敌叛国!”顾定邦茫然道:“啊?不是,这又有南州什么事啊!你不会真和南州王朝有一腿吧?”
他紧张地凑上前:“你真想挑起中州内乱好让南州打过来啊!”
“听话!这种糟心事咱可不能干啊!”顾定邦欲哭无泪道:“你搞什么啊!他们真打起来可是要生灵涂炭的!”
“不行!章鱼!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赶紧抓着你姑姑跑!他不走!我真打断他的腿!”
章鱼立刻应了声。
时愿也犹疑道:“你真打算这么做啊?这难道有什么好处么?有意思?”
六味:“……”
他看着就那么乐子人吗!啊?
他就不能是和平与正义的卧底么!
等等!别过来!
眼见着顾定邦真打算动手了,六味终于慌了,他能用口舌搅弄风云,但还是肉体凡胎啊!腿被打是真的会断掉的!
他着急忙慌地解释道:“我与中州皇帝是旧识!此番是来帮他的!”
“旧识?”顾定邦动作一顿,很快气笑道:“信你这个深山老林的教主和中州皇帝是旧识,我还不如信你就是中州皇帝呢!”
“骗我你都不愿意动脑子吗!”顾定邦恼怒道。
“……”
“好好好!我说!我跟锦衣卫没关系!跟中州皇帝也没关系!纯粹是见韩彰背后的人打算借着中州皇帝的病和流言,趁着中州皇帝势力空虚之时,与道教合作发动兵谏,所以我决定帮中州皇帝一把!给他当个孤胆英雄!”
六味满脸决绝。
“……”顾定邦抱起六味的手一顿,顿在原地思考半晌,随后满脸心疼道:“咱们都不是中州人,这会不会有点太辛苦你了。”
“……”
“不辛苦,”六味咬牙切齿:“赶紧把我放下来!我保证不搞其他事情,要是我走了,他们换个对中州有敌意的人才更糟糕。”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
三人一崽终于能坐下来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