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王爷的妻子,有责任照顾好王爷,保护王爷的安危,这样来历不明女子 ,本就不应该留在王爷身边,她在的那段时间里,王爷就被她一人所迷惑,王爷您都忘了么!”越王妃激动道,“若不是她不那么做,臣妾就不会没了孩子。”
“够了!”越王爷狠狠一拍桌子站起来怒斥道,“到现在你还要狡辩,是不是要本王把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找来,当着你的面告诉你你才会承认,你说她来历不明,却还要谋求她的孩子,你无所出,还要责怪到她的头上去,秦玥啊秦玥,本王真的是看错你了。”
他记情分,夫妻多年,即便是王妃无所出,他都没有动过休妻再娶的念头,也许他命里无子,有过孩子小产了,瑞娘还失踪了,他也不强求。
可谁能料到事情的真相会是如此。
越王妃听这一席话,脸色煞白,泄了气一般瘫倒在地,她太了解王爷的为人了,他这么说,肯定是清楚知道了当年的事。
邵子钰冷眼旁观,王爷宠身份不明的新妾,妻不能生,妾有孕,妻假借自己有孕,要杀妾,还要夺子,妾得知后逃离,妻穷追不舍,欲杀人灭口,整件事的过程,不就是如此。
当年还是越王世子的越王爷遇见了席依,也就是进了越王府之后的瑞娘,越王爷说他们是真心相爱,所以他不在乎她的身份,要给她正名,以后还要封她为妃。
只不过身份不明的人又怎么能够在越王府中为别人所容忍,这样的情况下瑞娘还有身孕了,这对几年来一直无所出的世子妃来说是多大的刺激。
于是当时的世子妃也有身孕了,谋划着等瑞娘这个孩子生下来,抢夺过来做自己的孩子,再去找一个死胎,继而设计瑞娘难产。
瑞娘意外得知此事,还对越王爷存了些误会,于是她就收拾东西,逃离开了越王府。
越 王妃知道后即刻派人追捕,但追捕两天都没找到人之后,眼看着越王爷快回来了,直接就下了命令直接追杀,继而又安排自己小产,在越王爷回来之前把事情都做 好,瞒天过海,污蔑瑞娘推到了自己害她小产,未遂潜逃,一面又不断派人追杀,誓要让瑞娘死在外面,绝对不能回来。
所以当那月勾玉出现的时候,越王妃的第一反应就是绝对不能让她有机会回来,一定要灭口。
半响,越王爷看着眼前跪着的人,淡淡了一句,“秦玥,本王要休了你。”
“王爷,您,您说什么!”越王妃蓦地抬头看着他,难以置信,“您要休了我,就因为我不让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回来,王爷,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您!”
“避重就轻的只是因为不让她回来么。”越王爷福低身子看着她,掐起她的下巴,“还因为你十几年来一直无所出,不仅你无所出,还让这府里几个妾室都无所出,你说这七处之罪,你犯了哪几出。”
“一己私欲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派人跟踪朝廷命官,意图伤人,你说,你有哪一件事是为了本王,你这些恶行,怕是等老祖宗回来也没办法替你求情。”越王爷狠狠松开手,越王妃的身子猛的向后倾倒,直接摔在了地上。
邵子钰看着,又为这个越王妃加了一条罪名,谋害皇族子嗣,这越王不就是皇族中人么,越王爷的诸多话,更像是在泄愤,多年来被蒙骗,被隐瞒的愤怒。
邵子钰并不知道这其中越王爷是完全不知道还是略有察觉没在意,但凡被隐瞒了这么大的事情,是个男人都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越王爷口中的老祖宗是如今还健在的老越王的母妃恭太妃,她可是先祖皇帝的妃子,像她这样如此淡然从容的活到这岁数,身子骨坚朗的没几个。
恭太妃在越王府里也是有说一不二的权利,只不过她潜心礼佛,早就不过问这些事儿了,越王府老王妃去世的早,老王爷走了之后,这府内就是越王妃做主。
这一场审理又持续了不少时间,越王爷存心给越王妃难堪,当着邵子钰的面,证人,证据,统统都带了上来,不愿意休也没事,关在越王府的家庙中,常伴青灯,半步都不得离开。
越王妃从一开始的辩驳到最后的无声,她忽然抬头看邵子钰,圈外圈,要不是邵子钰下了这么大一环,她又怎么会派人前去,王爷要休她,她偏不,她有什么错,那个女人就是来历不明,要不是老祖宗和王爷都是不计较好说话的人,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进府。
她就算是常伴青灯,就算是瑞娘还活着,她也不可能坐上自己的位子,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老祖宗不会答应。
邵子钰不是没有接触到她投过来怨毒的眼神,但这一切和他又有什么关系,若是在洛都城中,若是这件事交由刑部来处理,越王妃是要被带到皇家的宗罪司中定罪,进了那个地方那就是一辈子,不会再有出来的机会。
但如今这是越王府的家事,和邵子钰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他也不愿意插手,看着怒气的越王爷,再看前厅中的这么多证人,拱手对越王爷道,“王爷,这是越王府的家事,下关不便参与,先行告辞。”
“邵大人且慢。”越王爷拦住他,“当年追杀瑞娘的人已经找到,你可以告诉本王瑞娘如今身在何处。”
“越 王爷,下官之前说过了,并不知道您要找的人身在何处,王爷找到当年追杀之人,不是为了给下官一个交代,如今要怎么处置,也是越王爷的家事,下官更无权插 嘴。”邵子钰依旧是想离开,他并不觉得铃儿回到这样的越王府来对她是一件好事,还不如在小舅公身边,有蓝家在,再不济还有他和二伯在,都不会让她受了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