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之没松手,装作被她的袖子牵扯得顺势往前一倒,又跌在地上。除此之外,他还抱着自己的手臂往下一扯,胳膊顿时像散了架一般。
姜娩一惊,忙弯腰去扶,急道:“你怎么回事?今日老是摔倒,可是身子还不舒服?”
萧珩之扶着她的手站起来,撑在地上的指尖微微发白。
他低垂着眉眼,声音里透出些无辜:“我没事……二小姐还是快去吧,莫让殿下等久了。”
姜娩见他抿着嘴,好似忍着痛一般,又问:“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可要我带你去医馆?”
她这话刚落,萧珩之的眼睛蓦地亮了些,转头问:“真的吗?那我们去医馆吧。”
姜娩见他这样,不禁心里一顿,似有所悟。
她眯起眼,盯着他,笑意若有若无:“萧珩之,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去见殿下,故意在这拖延时间呢?”
“我。。。。。。”
见他支支吾吾,姜娩也明白了。
她敛了笑意,正色道:“太子殿下既来了,我是无论如何都应去见的。你莫要再使这些小花招,做人呢,要堂堂正正。。。。。。”
见她又要开启说教模式,萧珩之面露委屈地看着她,低声说:“可是二小姐,我这手方才真伤了。。。。。。”
说着,他晃了晃自己的右手。
姜娩细看,手腕虚垂,果然是脱臼了。
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本来就下身不济,这下子,上身也不行了。”
萧珩之一身狼狈站在她面前,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扮作可怜样,看着倒是有几分叫人心软。
她从前没发觉此时的萧珩之,竟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无奈道:“罢了,你随我来吧。”
走出房门,姜娩一路将他带到了前厅。
厅中,姜浔正与宁祉闲谈,见两人一同出现,话锋微顿。
“见过太子殿下,父亲。”姜娩行礼。
宁祉见萧珩之跟在她后头,只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并未多看。
而是对着姜娩浅笑开口。
“昨日灯会大火,孤四处寻你未果,今日来府上见你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多谢殿下关心,所幸昨日并无人伤亡。”
宁祉双眸微眯,笑意更深:“虽如此,却是我疏忽了。略备薄礼,望姜小姐不嫌。”
他说完,卢方从身后端出一只檀木雕花笼。
笼中静立着一只奇异的鸟,羽色浅金,尾羽如柳丝般垂落,周身流转着柔和光泽,宛如神话中的灵禽。
“虚弥鸟传说是精雀后裔,可助人还愿。姜小姐往后若有心愿,可写下来夹在鸟的腹羽中,再将其放生,这可比放花灯要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