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你可知你喜欢的人,死在了我这个疯子手里。”
姜娩面色一滞。
萧珩之猛地将她带起身往宫门走去。
宫门下放着一具尸体,胸腔破碎,五脏六腑全摊开来。
那是对她盛宠无度的皇帝,宁祉。
“皇上!!”
姜娩惊惧万分,她与宁祉相处多年,权势之下终究还是有那么些真心。
此刻也再克制不住情绪,抱着他的尸体嚎啕大哭。
萧珩之内心瞬间被嫉妒笼罩:“你对他,还真是用情至深。。。。。。”
“萧珩之,杀了我!你杀了我!”
姜娩说着就朝他手里的剑猛扑过去。
将要划破脖颈的瞬间,萧珩之猛地一挡。
“你就那么离不开他?他死了你就迫不及待地想去陪葬吗?!”
姜娩深吸一口气,决绝道:“从前是我负你,如今我已是孤身一人,唯有这条命能给你。我死了,就不要再迁怒于旁人!”
萧珩之露出阴狠的笑容:“不,你不是孤身一人,你还有个儿子。”
他拍掌,一具尸体被甩过来。
姜娩头皮瞬间麻了一下,低头看是丛霜。
她瞳孔震颤:“昱儿呢?。。。。。。你对他做了什么?!”
“姜娩,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他便能活命。否则,必叫他死在你前头。。。。。。”
姜娩眼里闪着泪光,她颤抖着,没有想到如今的萧珩之会变得这样暴戾、残忍。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从前?”
萧珩之猩红的双眼,咬着牙回答:“从前那个傻子,被你亲手,杀死在了红绸喜蜡之下。。。。。。”
。。。。。。
自此大厦倾,高台覆。
太子登基为帝,萧珩之以摄政王之名掌控朝政,大权在握,势不可挡。
而姜娩被幽禁在后宫,成了他的禁脔。
深宫寝屋。
姜娩沉着脸,不情愿又不得不为他宽衣解带,她也不记得被关在这里有多少时日。
墨色的头发落在他的胸膛上,萧珩之揉着她的发丝,好整以暇地开口:“摆这脸色给谁看?昱儿的命,看来你也不是很在意。”
果然,姜娩听到这话,瞳孔微颤,身子骤然一抖。
“要他活命,就乖乖听话。”
萧珩之不辨喜怒,那双沾满人命的手摩挲上她的后颈,配上他阴鸷的笑更显毛骨悚然。
姜娩紧咬下唇,脸上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指尖微颤,拾起旁边的冰块,那股彻骨的寒意让她不由轻轻一颤。
睫毛若有似无地掠过他的面颊,她伸手攀在他肩上。
相处的这些时日,姜娩知道该如何讨好他。
只是每每如此,她就会胃里一阵翻涌,只觉得恶心。
但萧珩之却微微眯起双眼,漫不经心地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