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饿了,贺太太帮我看看王嫂的早餐好了没?”看在他如此可怜的份上,沈织意满足他的要求,关上卧室门,她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刚才被贺景尧触碰的额头,心中荡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甜甜的。
贺景尧在酒会上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这件事,虽然让阿申封锁了消息,但还是走漏了风声。
接连几天,媒体将这件事大肆宣扬,甚至他们不知从哪搞出了贺景尧去医院接受救治的照片。
照片下配着文字,【贺氏总裁酒会遭袭,疑似商业竞争不干净?】
【惊!杭城贺家长孙遭不明身份人袭击,陈年仇恨浮出水面,是报复还是警告?】
一时间,商圈和豪门圈的人都在议论此事。
贺氏集团的股票因此连续三天下跌,贺景尧又消失不见,唯有助理阿申代替会议。
群龙不见首,各部分高管因此人心惶惶,坐立难安。
实际上,贺景尧就在贺公馆静心养伤,禁止所有人探望。
到底年轻体质好,仅仅三天,除了不能剧烈运动之外,他可以活动自如。
这期间少不了沈织意的功劳。
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像个孩子,贺景尧也不例外,缠着沈织意给他做一日三餐。
就说沈织意那厨艺,连她自己都不敢恭维,贺景尧要找死,她总没有拒绝的道理吧?
一日三餐变了花样给他做,为了加快他伤口愈合,还特意搞了药膳。
她自己尝了一口,简直可以用难以下咽四个字形容。
谁知道贺景尧却吃的满意,奇了怪,口味果然与众不同。
这头,贺家老宅来了电话,让贺景尧务必回一趟老宅。
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老爷子兴师问罪。
与此同时,一处古色古香的庭院内。
一名年过五十的男人穿着太极服,在一颗石榴树下一招一式的打着太极拳。
男子即便年过五十,除了鬓角的头发有些花白,脸上不见一丝岁月的痕迹。
一套拳下来,动作行云流水,柔能克刚,刚柔并进。
啪!啪!啪!
“成爷的拳果然打的漂亮,实在是令贺某大开眼界!”贺震轩鼓掌。
成爷接过侍者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手,“贺二爷说笑了,我这也没其他兴趣爱好,随便玩玩罢了!”
他一挥手,侍者全部退下。
面前的一壶茶是刚沏好的,冒着淡淡的白烟,成爷将两个瓷杯倒满,“要我说,贺二爷也真是胆大包天,连你们贺家长孙的主意也敢打,就不怕被他告到贺老爷子那边去?”
贺震轩捏着杯盖,一边拨着上面的茶叶,一边吹散热气,笑了一声,说,“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走这一步,就只能永远原地踏步,成爷如今平步青云,自然不懂得我们这些百姓的生存法则!我那侄子做事的手腕,可不比我善良多少,今日我不对他残忍,改天就会被他踩在脚下,您说呢,成爷?”
“哈哈哈!”成爷仰面大笑,“贺二爷果然是贺二爷,有胆识!”
“不过……”成爷话锋一转,表情凝重了几分,“这次我出手,定然激怒了贺景尧,以他的性格,可不会就此罢手,我们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贺震轩若有所思的望着大院外头,眯了眯眼,“成爷也不必担心,我那侄子虽然早晚查出来是你的人,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没有证据,他不会做什么的,再说,您若不在出手提醒他,今后在北区,您的生意恐怕更难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