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百川赶紧拉住席氏,“我不是这个意思,阮娘,我当然想接你回去。只是那婆娘十分泼辣,我得先想个法子安置她才行。”
席氏冷笑一声,“她不过是个妾室扶正的,还真把自己当正房太太了。我才是岳家明媒正娶的夫人!”岳百川连连点头称是,“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讨好道:“不如咱们先在这里住着,多安静多好啊。”
席氏冷瞟他,自私自利的狗男人,她早就悟出当年那样惨,是因为没有船娘会演戏,如今心中无男人,还不是信手拈来?
委屈抹泪道:“咱们偷偷摸摸在这里过日子,你就不怕旁人议论云泥是个卑贱外室的女儿?太子府里十多个妻妾,你忍心她因为这个被人欺负吗?”
岳百川一想到云泥生出愧疚,应承道:“云泥是大小姐,我知道了,一定接你回岳府,再给我几天时间,保证风风光光接你回家。”
席氏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你可莫要骗我,只给你十天时间。”
岳百川指天发誓,“我若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
席氏这才勉强同意,两人一同进了院子。
然而,他们却不知,这一切都被远处的一双眼睛看在眼里,是个长得不高的男人,转身阴笑离开。
岳府里前院主厢房里,张氏正在梳妆台前试戴新买的金簪。
门闪开,男人进来拴上门。
张氏瞥了一眼,继续描眉画眼,男人到她后面动手动脚。
张氏拉开他的手,“刘管家,你干什么,大白天的。”
刘管家嬉皮笑脸道:“我可是打探到要命的消息,你还不让我尝一口?”
二人拉上床幔,在里面不知羞耻了好一阵儿,张氏拉好衣衫,吊眉眼问道:“快说,打探到什么了?”
“我听得清楚,岳百川要把那女人接回来!”
张氏瞬间炸了,“这个老东西,居然敢把那个扫出门的贱货接回来?拿我当什么?”
“不成,我不能坐以待毙!”
刘管家趁机说道:“夫人,趁这个时候,您赶快将岳家的产业都拿出来,我去帮您买些铺子回来。这样一来,这些产业就彻底归咱们所有了,再也不用担心被岳百川要回去给席氏了。”
张氏思忖半晌,想起那日在燕云巷岳百川给席氏十万两银票就气得要死。
起身从暗室的保险柜里取出一个匣子,里面有八张地契和几张银票,是岳百川的家底。
拿出四张银票给刘管家,“全部买成商铺,用泽辰的名义。”
刘管家一听,拌嘴道:“夫人,你是不是糊涂,大公子现在还和你是一条心吗?早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张氏叹气道:“这些产业都是给泽辰继承的,他日后是岳家掌权人,不会亏待我这个母亲。”
刘管家又苦苦劝了许久,张氏才说:“那一半用泽辰的名义,一半用我的名义。”
“那成吧。”刘管家把四十万两银票塞进衣袖里,“我晌午就出去看铺子。”
张氏攥拳道:“席氏,咱们走着瞧!我可是太子妃的母亲,日后皇后娘娘的亲娘,捏死你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皇宫里,凤仪宫。
岳轻雾低眉顺眼恭敬坐着,王皇后拿出礼部的册子。
“这是明日伊洛公主和太子大婚的流程,你看看,到了府邸盯着点场面,不要闹出什么笑话。”
“是,母后。”
岳轻雾每回来凤仪宫就像上刑,如坐针毡,甚至不敢正眼看王皇后。
“太子妃可知前日太子在府邸给云庶妃操办了一场极其盛大的婚礼?还请了不少亲王郡王吃喜宴,这打的是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