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们走!”想通后,靳鹤秋狠狠瞪了岑曼惠一眼,拉着柴安安往门外走。
“站住。”靳鹤涛突然叫停。
脚步一顿,靳鹤秋嘴边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她慢动作地转身,神情高傲地挑了挑眉毛,“知道错了?”
一听这话,靳鹤涛差点气笑了,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种滑稽的想法。
“曼惠从楼梯上摔下来,你是不是也要给我一个交代?”韧带拉伤最少要休养两三个月,稍有不慎会形成惯性拉伤。
靳鹤秋的眼神闪闪烁烁,“什么交代?她摔下去是她自己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靳鹤涛冰冷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恨不得在靳鹤秋身上戳个洞出来。
“靳鹤秋,你还是不是人了!你良心被狗吃了?明明就是你推我的!”岑曼惠磨牙,要不是现在不能动,她一定咬她几口解恨。
靳鹤秋板着脸不承认,“胡说八道什么!是你自己摔下去的,我好心拉你,只是没拉到你。”
呸,你个臭不要脸的!岑曼惠心里骂着。
“我警告你们别乱冤枉我!”靳鹤秋呆不下去了,很没气势地说完这话后,拉着柴安安飞似的离开了病房。
靳鹤涛心累地闭上双眼,但愿今天的事情只是个巧合,不然……
***
压抑昏暗的房间里,只听得到排气扇运转的声音。
乔瑾躺在冰冷的不锈钢床上,四肢被绑在四个角上。
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只觉左脸上痒痒的、冰冰的,这感觉说不出是好受还是难受,她不禁皱起眉毛。
“弄疼你了?”赵卓方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甚至他说话时的热气都喷洒在她耳边。
乔瑾愣了一下,随即挣扎着,“赵卓方,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赵卓方笑笑,眸光中闪过一抹日爱日未,他挪开覆在她脸上的冰袋,冰凉的指尖在她红肿的脸颊上流连,“你说我想干什么?”
他刻意加重了“干”的发音,那双充满爱yu的眼睛里,全都是她的影子。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露骨,也可能是床冷得刺骨,乔瑾心里涌过一阵寒意,连带看着赵卓方的眼睛也蒙上一层惧意。
“别这么看我,我怎么舍得伤害你呢?”赵卓方惆怅地叹了口气,紧接着露出伤心的表情,并且轻轻抱了抱她,“对你,我爱都来不及。”
乔瑾打了个哆嗦,她冷,浑身都冷,尤其是在刚刚看清这是什么地方后,心里更加发寒。
“我怎么会在这?”这里是市中心医院荒
废的太平间,她没记错的话,这里已经空了两年了。
“不记得了?”松开抱住她的手,赵卓方心疼地看了眼她的脸颊,轻叹了一口气后,再次将冰袋敷在她脸上,“我就要走了,却看见那个坏女人打你。”
“乔瑾,你怎么那么让我放心不下呢?”他依旧叹气,语气里尽是不舍。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后,赵卓方知道自己只有去三乡一条路可以走。他不是傻子,当时就知道是靳安硕在背后动了手脚。
临走前,赵卓方就想见见乔瑾,他开车去了乔瑾家楼下,却看到乔瑾上了靳安硕的车。
他一路跟着他们,他们停他也停,他亲眼看着他们两人在车上亲昵地抱在一起。
然后又一路跟着他们去了市中心医院,他看着乔瑾和靳安硕分开,看着乔瑾被柴安安拖到中心大楼楼后的空地,看着乔瑾被扇了一个耳光,还听到柴安安对她说的那些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