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她,示意她将杯子递到我手里。她忐忑不安的望着我,“路小姐,等会儿再喝,有……有点烫!”
我接过杯子,尖叫一声站了起来,随即将一杯牛奶泼到了她的身上,然后将杯子狠狠摔在地上。
“你他妈的故意害我是不是,你想烫死我呀!你不知道温牛奶要温到什么度数吗?你是不是故意的!”
随着玻璃杯落地的碎裂声,我看见小陈的脸上和裸露在外的脖颈处瞬间起了一道红印,她胸口的护士服被牛奶浸湿,露出里面黑色的蕾丝胸罩的轮廓。
她捂着脸,惊恐的望着我,似乎已经忘记了被烫伤的痛苦,而是惊诧于我毫无理由的暴怒。
我抬起脚踹在她身上,她整个人跌坐进沙发里时才回过神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路小姐……路小姐,我错了,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吧!”
我冷笑,“你别以为韩少把他的家伙搁到你嘴里你就能蹬鼻子上脸了!我告诉你,你不要存着什么非分之想!自从我跟着韩少,他身边层出不穷的女人哪一个不比你美艳比你有脑子!你以为你脱光了用你那对破奶给他夹两回他就会把你留在身边了!你他妈的别做白日梦了!”
“我……我没有!”她瑟缩着身子跪在地上,膝盖压在那些玻璃碎片上,丝袜被割破,流出血来。
“你当我瞎嘛!你以为你昨天晚上干的什么勾当我没看见?你少他妈的给我装纯洁,我告诉你小陈,你现在玩的这些都是老娘玩剩下的!你要是还想在这儿呆着,就把你的下面给我缝上!要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上了楼,听到小陈的啜泣声,我感觉自己心里的那口浊气终于发泄了出来。
小陈嫩得多,我不怕她报复,她更不可能像左茜柔那样敢在我的饿里下药。她知道我肚子里的东西有多金贵,她没有那个胆量。
跟圈子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同行们相比,她只能算是个菜鸟,目前还只是想到利用自己美色引诱男人的阶段,却没想过之后如何收场。
想要上位哪有那么简单?年轻漂亮的姑娘多得的,哪具肉体不是活色生香呢?可是想要留在韩惊龙这种男人的身边,而让他对你的肉体有所留恋,靠的不是胸前那两块肉和下面那个洞,是头脑。
而小陈,现在还没有这种头脑。
我得意的笑了起来,惊觉自己笑出声的同时又感到无比的恐怖,空旷的卧室里回荡着我的笑声,我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从前的那个自己。
不再愁肠百结不再沉郁寡断,像个斗士一样跟韩惊龙身边的那些女人斗智斗勇,满怀成就感的看着她们或是下场凄惨或是落荒而逃,而我坐在韩惊龙的大腿上笑得像个女王。
没有了欣姐,我只能靠自己了,自己给自己打气,自己开导自己,毕竟日子还要过下去,不仅仅是为了肚子里这个孩子,还有欣姐那个我未曾谋面的儿子。
我在卧室呆到午饭时间,小陈并没有上来叫我,想来是害怕再惹我不高兴。
我拿了一瓶药膏下楼,看见她正在厨房里忙活,一边还不住的用厨房纸擦着眼泪。
“中午吃什么?”我将药膏放在茶几上,坐下来翘着二郎腿。
“路……路小姐!”她吓了一跳,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自己下楼来,慌慌张张的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我蒸了杂粮饭,准备炒两个菜,再炖一条鱼?您看行吗?”
我满意的点点头,朝她招招手,“嗯,你过来!”
她胆怯的望着我,犹犹豫豫的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走到我身边,“路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我笑盈盈望着她,她更加局促不安,两只手绞着围裙,脸涨得通红。
早上烫伤的红痕还在,脖颈中犹为明显,我啧啧着,一伸手攥住她手腕,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挣扎,终究还是不敢。
我拉着她坐在我身边,拧开药膏的盖子,细心的替她涂抹着,“这么漂亮的姑娘,万一留下疤可怎么办呢?毁了容还怎么嫁人?谁家不喜欢清清白白模样周正的姑娘呀!”
她紧张的要死,两只手握成拳搁在大腿上,恨不得推开我夺路而逃,强忍着泪水,眼眶通红。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你不是也说了嘛,以后要叫我姐姐!你就把我当成姐姐算了!我这一辈子孤苦无依,也挺想有个妹妹的。”
我手指触过她修长纤细的脖颈,细嫩油腻的肌肤摸起来十分舒服,我不由得想像韩惊龙的嘴唇落在这里的感受,心里恨得牙痒痒。
可是我脸上却笑得慈爱善良,替她抹好了药膏,我甚至贴上去帮她轻轻吹着气。
听我这么说,她的心防似乎放下了不少,全身也不再紧绷,泪目盈盈望着我,“真的?路小姐你原谅我了?对不起呀,我之前一直在医院里看护病人,没有做过这种活计,把牛奶放进微波炉里没有调好温度,烫着您了。我以后一定小心,我学东西很快的,真的!”
我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端详,“这么漂亮的手,让你弄汤羹做家务,真的是可惜了。你放心吧,等张姐回来你就解放了,说起来你是我们家雇的高级护士,让你做这些事也确实是委屈你了。”
“不不不……我不委屈的,路小姐,我真的不委屈的。”她慌忙摇手。
“都说了,让你叫我姐姐不是?怎么又叫我路小姐?”我嗔怪的说。
“姐?姐姐?”她试探着叫了一声,胆怯而又幼稚。
我装得眉开眼笑的,搂住她将手上的钻戒取了下来,抓住她的手要给她戴上,“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真的,路小姐……”
我强硬的抓紧她给她套上去,“你都认了我这个姐姐了,我送你点见面礼是应该的!不许推辞!”
小陈只得乖乖收下,两只眼睛看着那枚钻戒放着光,“姐,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切都听你的,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