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生的目光越过我们的头顶往我们身后看去,目光诧异。
我和韩惊龙不约而同转过身,看见一个身材纤瘦的女人,长波浪栗色头发,银色鱼尾裙,五官精致生动,可是一看就是整容整出来的。
韩惊龙微微皱眉,“韩生?这位小姐是您的贵宾吗?怎么说话如此没有分寸?”
“这……”韩先生略显尴尬,“这位是我太太的闺蜜,这次跟我们一块回大陆来旅行的。”
“这位小姐您好!您好像对韩少的事情知道得挺多?”我施施然走过去,伸出手想要跟她相握。
她的下巴一扬,戴着银丝手套的手并没有伸出来,反而看向韩惊龙,一脸鄙夷,“韩少这样好吗?结发妻一个人在国外受苦,却让一个情妇出尽风头!肚子都大了?如果韩少不离婚的,这是不是个私生子?”
韩惊龙怒目瞪着她,随即转向韩先生,“韩先生,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
韩惊龙拉着我往外走,身后的韩先生追着道歉,“韩少……韩少,真是对不起呀!”
那女人发出一长串冷笑声,我突然打了个激灵,感觉这笑声如此的熟悉。
“惊龙,惊龙!是她!左茜柔回来了!”我脱口而出,韩惊龙的脚步停滞,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那女人依旧站在当地,看见我们转头看她,还朝我们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灯光打在她头顶,给她染上一层光晕,她的笑容分外的诡异和阴森,银色带亮片的长裙映衬着她手里的那半杯腥红的酒,仿佛是个喝人血的女巫一般。
我突然感觉十分害怕,不由自主往韩惊龙身上靠了靠,她看见我跟韩惊龙亲切的模样,眸子瞬间收缩,眼睛里射出恶毒的目光。
“这不可能!刘秘书前两天才打过电话确认,她还在韩国的医院里接受治疗,我派了专人监护她!”韩惊龙小声的说道。
“惊龙……”我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全是汗水,完全没有了怀孕之前的战斗力。
这些日子我被韩惊龙为我营造出来的幸福和谐的家庭氛围给冲昏了头脑,早就把四伏的危机给忘得一干二净。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因为我看见那个女人得意的笑了起来。
韩惊龙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揽着我往大厅外走。我们身后传来韩先生和他太太焦急的挽留声,韩先生大声责骂着韩太太,似乎完全都没顾忌那女人的颜面。
“我顶你个肺呀!你个死三八,都说了不要你带她来,你非要带她来!飞机上随随便便认识的臭女人,你知道她底细嘛!把这单生意搅黄了,你知道要赔多少钱嘛!你个死三八!”
还没等司机把车子开出停车场,韩惊龙已经打了好几通电话。
我听见他操着熟练的英文说着什么,眉头越锁越紧。然后他又给刘秘书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左茜柔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