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双手迄今为止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你觉得你现在的安逸生活能长久吗?”那女孩盯着我的眼睛,高昂着头。
我打了个哆嗦,谢嫣然!这个名字已经被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当初韩惊龙将她收做情妇,她总是跟我吃醋争风处处挑衅于我。
后来左茜柔告诉我她其实是霍天力派到韩惊龙身边的奸细,左想要利用我把谢除掉,而我最后则利用谢嫣然把左茜柔肚子里的孩子给害死了。然后又挑唆韩惊龙,将谢嫣然是霍天力的人的消息告诉他,韩惊龙将她弄到南山拷打,我曾经在她临死前去看过一次,至于后来如何,我再也没有过问过。
是吧,我的双手沾满了许多个女人的鲜血,可是我必须如此,若是我当初心慈手软一丁点,那么我便不会有今日的安逸生活,说不定我现在在那个工地的工棚里做下等的娼妓,又或者跟谢嫣然一样尸体无存了。
“你是她什么人?”我叹息了一声问道:“我只知道谢嫣然有个弟弟。”
“我是她的好朋友!她当初抱着一腔希望来到这个城市,结果却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是你害死了她!”
我抱着双臂,一脸无奈的笑,“你错了,害死她的不是我,是她自己!是她的贪婪和欲望!她想要的太多了,可是她吃不了这么多,最终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赔掉了性命!这不能怪我……”
“无耻!”女孩怒骂,宛如一个耳光扇在女孩的脸上,女孩的身子晃了两下,险些摔倒。
“哪里来的小娼妇胡言乱语,小心我撕烂你的嘴!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个屁呀!谢嫣然当初怎么害珠珠的,她拉着韩少在珠珠的别墅门口车震!
她吃里扒外跟着韩少还做霍天力的卧底,把在韩少这边探得到情报传给霍天力!你以为你的朋友是个好人?
她若是没有一点害人之心,她能把左茜柔肚子里的孩子给搞没?
我告诉你!她就是个婊子,无情无意的婊子!”
宛如冲着那女孩大吼,女孩捂着红肿的半边脸,瞪大了眼睛歇斯底里的大叫,“你胡说!你胡说!谢嫣然不是这样的人!你们都在胡说!”
我冷笑,“谢嫣然是个怎样的人,你可以去调查!至于我跟她之间的恩怨,是我们之间的事。小姑娘我告诉你,这年头不做兴强出头了,替人强出头,不会有好下场的!”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下,我略微欠了欠身,“不好意思各位姐妹,今天让你们看笑话了!我先告辞一步,原本跟打算跟大家聚一聚说一会儿话的,现在也没这个心情了!大家吃好喝好,咱们改日再聚吧!”
众人一见我要走,纷纷站起身来,宛如还在跟那个女孩撕扯,我拉着宛如的胳膊说:“走吧,你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这一看就是受人指使来闹事的,不就是想让我下不来台嘛!哼,我到要看看谁能唱到最后!”
“受人指使?谁指使?”宛如莫名其妙被我拉出了房间,到了酒店的大厅我松开她,“得了,我回去了,你上去好好玩!我已经付了全包的钱了,吃过饭你带着她们一条龙,该唱歌唱歌,该喝酒喝酒!今天晚上你帮着我把姐妹们陪好!你上去那丫头要是走了,你就别多事了,知道不?这种事解释多了也无用,到不如直接无视。”
“你说受人指使?谁会指使她?”宛如不依不饶,拉着我问道。
我嗤笑,“知道是谁指使的,你还想怎么样?你这才消停了几天呀,老老实实呆着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分寸,你就别管了!”
“那不行,现在欣姐不在了,你就剩我这一个能说说话的朋友了,你从前帮我那么多,我不帮你谁帮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是谁往你身上泼脏水,我把他妈的嘴巴给撕了!”
我哈哈笑了起来,“你别管了,这事我心里有数!我也只是猜出个大概!你要是真想帮我,就听我的话,上楼把她们陪好!”
说完我不等宛如回家,让彪子把车开到门口。宛如见我一脸严肃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送我上了车便又回到楼上包房。
彪子打着方向盘,看我很不高兴的样子,“太太……不是跟姐妹们聚会嘛?怎么这么早就要回家了?是不是舍不得小姐?”
彪子从前都是叫我路小姐,我听他叫我太太,难免有点不太适应,“太太……”我下意识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心里突然五味杂陈,想当初为了得到这个称谓煞费苦心,现在终于得到了,为什么没有想像中的快乐呢?
“可不就是太太吗?您跟韩少都已经领了证了,以后您就是名正言顺的韩太太了呀!”彪子失笑。
“嗯……”我没回答,看着车窗外发呆。
我直觉这个女孩闹这一场应该是有人指使,看她的穿着打扮并不像是圈子里的人,而且字字句句好像是知道内情的样子。
可是以我现在的地位还会有谁跟我为敌呢?如果说是霍天力的话,他不可能用这样的手段,往一个女人身上泼脏水传些谣言诋毁她,一般都是女人惯用的伎俩。
霍天力真的回来的话,他如果想要对付我,最大的可能便是在大街上把我劫走,然后把我带到一个地方凌虐羞辱。
可是现阶段最恨我的女人有谁呢?我想除了左茜柔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吧?
但是她明明就是精神病院里二十四小时被人看护着,不是说她已经神智不清,任韩惊龙摆布了嘛?要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的签下离婚协议书和那些股权转让的文件了。
她怎么可能知道我今天要请圈子里的姐妹吃饭,又借着这个女孩的嘴把我从前做的那些事给抖露出来呢?
我灵机一动,给宛如发了一条信息,让她去酒店的监控室找到那个女孩进入酒店的监控,看看她是跟谁一块来的,然后把图像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