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的事!
“千叶——!”水月感动地抱着一左一右两把大刀,一会儿看这个一会儿摸那个,稀罕了一阵子,然后悄悄凑到被绑起来的鬼鲛身边,“鬼鲛前辈,我会帮你给鲛肌找个好主人的!”
鬼鲛脸上没有笑了,他看着自己的后辈:“每一任的忍刀七人众都是凭借自己的努力得到忍刀的认可的。”
“没办法呀,”水月摆出愁眉苦脸的样子,“除了节日、生日,千叶第一次主动送我礼物欸,这之前是只有佐助、香磷才有的待遇!前辈你放心啦,下一把忍刀我肯定会靠自己的努力!”
鬼鲛闭眼,却又因为最后一瞥的意外所见而睁眼:“鼬先生——”
宇智波佐助拖着昏迷的宇智波鼬走出了神社。
少年人一身干干净净,似乎刚梳洗过,不染半分尘埃。
他扯着鼬的胳膊拉着人往前走,神情阴沉沉的。
千叶停下和香磷的交谈,走到佐助身边:“好了?”
佐助没有说话的力气:“嗯。”
千叶低下头看着鼬沾血的脸,指尖前伸轻轻一扣,把他的叛忍护额扯了下来。
这代表着忍者身份的东西,不过是没多少分量的银色钢片,钢片上刻着不同忍村的标志。
叛忍宇智波鼬的护额则比普通的护额多了一道很深的横。
千叶曾经把佐助的护额放在手心里翻来覆去地看,帮他系上绑带,再叫他转过来给她看,既是欣慰弟弟走入了人生的新阶段,也是欢喜于他离自己的愿望更进一步。
后来那护额被扔掉了。
宇智波鼬的却还在。
千叶抬头,对上佐助的视线。
她轻声道:“要扔掉吗?”
佐助偏过头。
很久,才有声音:“不了,帮他……收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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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没想到自己还会再苏醒。
此时应是午后,太阳并不炽烈,浮尘在光里跳跃,松软的被子随着他坐起的动作而自然滑下。
仿佛一场大梦忽醒,明暗起伏的光影里,诸多幻影在他眼前耳旁重重叠叠交相错映。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在错乱的时间感知里怔怔发呆。
身上意外的轻松,长久以来如附骨之疽般的病痛似乎已离他而去。
庭院里有鸟鸣,有风声,有少年的笑语。
宇智波鼬陡然掀开被子,连长久沉睡带来的虚软疲弱之感都顾不上,强撑着还酸麻的身体,跌跌撞撞奔出这间屋子。
太阳、太阳好烈啊……
他一手按着门框,半扶半跪,眯缝着眼去看。
庭院里是佐助、千叶,还有他们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