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江隽意,而江隽意心神一沉,
许是他们这边人多,大哥尚未发现言妻主所在的方位,
但兄长身上那份冷然,凌厉,绝情至极,却也叫他在意至极。
“他那模样明显不对,为您安全考虑,还是尽快离开为妙。”
说完,他指尖金光一闪,一把金针已从手中探出,但他仅是冷静看向江虞羲,并未轻举妄动,
甚至他已打定主意,在大哥发现他之前,发现言妻主之前,他应以稳妥为主,
最好别引起旁人任何注意。
而此时那半空之中,那人一袭白衣,手持那偃月长刀,落于一处屋脊之上,
他眉眼低垂,一身内力再次灌注于双耳之中,
他那神色看似冷漠,且无情,没任何悲喜,也没任何情绪,空泛得直叫人心惊,
然而也不知是否是因之前听力使用过度,当他再次尝试聆听时,哪怕是有内力的加持,可双耳之中一片嗡鸣,除了这份嗡鸣,却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眉心一蹙,而后又冷冰冰地看向那些军士,
“江隽意!出来!!”
他或许不知那个冒名顶替的女人究竟在何处,但他知晓,隽意在此。
亡者理当安息,
而王女之名,夜卿之名,
也不该被任何人擅自顶替,不该被任何人擅自冒用,
此为亵渎!
既然是亵渎,那便理应当斩,
理应,
杀无赦!
而更令他无法容忍的,是雲庭之前那一句句,口口声声的,“妻主”??
呵,谁是妻,谁是主?
他江虞羲的妻主从来都只有一人,他江家六人的妻主也从来都只有一人。
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已经死了!那人没来得及与他们相见,
但此举与叛妻背主又有何区别?
在此之前,能容忍夜莺暂时霸占住那个位置,就已经是他所能忍受的极限。
至于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