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娘子冷笑:“我们两个之前在村里问过,那江寻实起初不愿多言,但在信香之下,他也只能老实交代。”
“听闻你近些日子变了不少,甚至对你家那些夫侍也很是不错?”
“言小娘子,你还真是变了许多,让我深感意外。”
沈娘子手中一紧,那匕首往下压了几分,霎时便划开一条口子,一抹血迹顺着少年的那冰雪一样的脖子流淌而下。
白得惊人,也红得触目惊心,对比实在太鲜明。
林娘子也在一旁道:“姓言的!!你要是再不住手,别怪我们一刀宰了那个江雪翎!!”
她跃跃欲试,眼神里深藏兴奋。
“哈?”
言卿手腕翻转,那把长刀本该笨拙,但此刻在她手中竟变得格外灵巧。
她突然弯了弯眸,眉眼好似浸染着戾气,但又笑得很是嘲弄。
“还真是蠢的要命,我可是女人,我为女子我为尊,究竟是我的命值钱,还是他江雪翎的命值钱?”
“一个夫侍罢了,让我为他送命?哈!!二位,您二位的脑子当真没事吗?”
“当真没进水吗?”
“没问题,没毛病吗?”
“换成你们,能为了一个低贱的夫侍去死?想什么呢?荒不荒谬?”
那俩人突地一愣。
此时数杖外,有人行色匆匆。
那二人,正是江孤昀,还有江斯蘅。
此刻,这兄弟二人一个俊美阴鸷满面邪气,牙关暗咬如杀意沸腾。
另一个则是宛若天山寒雪,每月如皎月冷冽,那神色如冰霜冷冻,似一片冥河死水。
就在不久前,这兄弟二人曾在河边进行过一场极其沉重的谈话。
但接着村子里就出了这种事!
当二人隐蔽着行踪,在丛林中悄然潜行时,突然就看见了这一幕,也听见了言卿那些话。
江孤昀的神色一沉,而江斯蘅则是满面怔忡。
他似是不敢置信,他瞠目看向言卿,而后豁然之间,不知从何而来的一片恼火,突然就袭上心头。
“姓言的!”
“她怎么可能?”
“她怎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