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是这样,璐姐儿也受不了,怡昕带着盈儿进来的时候,她正缩在床的一角,抱着膝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看到怡昕出现,才有了一点神采。
“是!”怡昕简单的点点头,刻意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淡淡地道,“你说以我们两人的关系,除了来看你的热闹,看看怎样的狼狈和落魄之外,我还能过来做什么?难不成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受苦,再表现出一幅恨不得以身相替的姐妹深情吗?”
“你……”璐姐儿原以为怡昕一定是柳月卿请来帮自己的,主里满满的都是差恼,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都不愿意让怡昕对自己露出怜悯的神态来,说话自然是不中听。可哪里想到,怡昕居然冷嘲热讽一般的说出这样的话,让她忘记了差恼,取而代之的是一腔愤怒。
“都到了现在这种境地,还是这副一点就爆的脾气,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做什么的?难 成是用来养鱼了?”怡昕冷冷的看着她,脸上带了鄙视,语气中更是把她视为无药可救的蠢货。
“我现在是很狼狈,是很落魄,但是还不够惨,你要是想见我的惨状的话不妨过两天再过来,到时候一定能够让你满意!”璐姐儿瞪着怡昕,那眼神仿佛受伤的小兽一样,凶狠中带着无助。对赵秀文下手的时候,她心里发狠,想着赵秀文毁了自己的幸福,自己也不要放过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杀人偿命这个词,无暇去想被人发现的后果,更没有想过害怕。而现在,光是想到这件事情大白天下,就足以让她崩溃了!
“现在才知道害怕,不觉得晚了吗?”怡昕冷冷的说了一句,而后转过头对身边的盈儿道:“你出去问问,就说璐姑娘想到外面的院子里透透气,能不能通融一下!”
“是,少夫人!”盈儿点点头,了去之后很快就回来了,朝怡昕回话道:“少夫人,她们说只要不离开这个院子,璐姑娘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怡昕点点头,对一脸抗拒的璐姐儿冷冷地道:“我在外面等你,好好的整理一下出来,别窝在这里等着发霉!”
“有什么话直接说!”璐姐儿脸上满是愤怒的看着怡昕,她实在是见不得怡昕高高在上的态度,也不想再听怡昕多说什么。
“我只等一盏茶的时间,如果你不出来的话我就离开,至于四婶那里我会告诉她我已经尽力。”怡昕可没有心思和她较劲,丢下一句话就出去了,这屋子里有一股压抑的气氛,让她十分的不喜欢,而她不想和璐姐儿在这里把该说的话说完也是担心有人躲在暗处偷听。
果然是母亲让她来的!璐姐儿精神一振,想起柳月卿昨天和她分开的时候说的,无论如何都会找人救她出去的话,当先也顾不上和怡昕斗气了,稍微整理了一下就跟着怡昕到了花园。
“有人找你问过话了没有?”怡昕淡淡的问道,那语气仿佛再问璐姐儿吃饭了没有。
“昨天刚刚到这里的时候,府尹王大人让我和那个jian ren 见面这后,问过我一些话,晚一点的时候祖父来过一趟,之后就没有人再问过我什么了。”璐姐儿想都不想就回答了怡昕的问题,然后看着怡昕问道,“母亲找你说什么了?”
“就说了这件事情,然后让我进宫去求皇后娘娘!”怡昕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不过脑子却在飞快地转动。安国侯来过?而那之后府尹王大人就没有了任何的动作,想必安国侯一定和王大人谈了些什么。而柳月卿的说法却是安国侯勃然大怒,说璐姐儿给安国侯府丢脸,他不会管她的死活。
柳月卿的仓皇和无助不像是装出来的,事关璐姐儿的性命和一生,她也不会在这点上说谎,那么安国侯在算计什么呢?是暗中已经在为璐姐儿奔忙,但是却不想让柳月卿轻松,让她着急,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丢人,所以想让柳月卿找自己,让自己出头?
“伯祖父和你说了些什么?”怡昕看着璐姐儿,冷淡地道:“有没有说他会为你奔忙,让你安心的等待好消息?”
“祖父让我咬死了说赵秀文的死是水土不服,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还说他会多方为我奔走,一定不会让这件事情闹大了,给安国侯府抹黑。”璐姐儿心里揣揣的,她看着怡昕,道:“可是他却没有告诉我,什么时候能够救我出去,也没有告诉我应该怎么应付王大人的问话,我心里没底……”
也就是说安国侯已经在想办法处理这件事情了,只是不知道他准备怎么做这件事情!怡昕点点头,看着璐姐儿道:“伯祖父说的没错,你一定要咬死了赵秀文的死和你没有关系,要不然的话,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理由,有什么样的苦衷,都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
“可是那个jian ren ……”璐姐儿看着怡昕,她现在已经顾不上她和怡昕的恩怨了,她涩涩的道:“那个jian ren把那个在青州为赵秀文看病的大夫也带到了京都,那个大夫说赵秀文水土不服是真,但是并不是很严重,就算没有服药,好好地调养十天半个月也就好了。还说,区区一个水土不服就致死,其中要是没有内情的话,说不过去。府尹王大人还质问我,为什么赵秀文尸骨未寒,就把的爱妾卖入青楼,我答不上来!”
答不上来?怡昕看着璐姐儿,做得出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她冷冷的一笑,道:“如果府尹大人再问起来的话,你就说这是私事,事关赵秀文的声誉,不想回答。”
“万一他们逼供呢?”昨天晚上,璐姐儿一夜都没有睡,脑子里不停地想自己被上刑,被逼供,甚至被杀头的,一个晚上就在自己吓自己中渡过。
“被逼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你就说那个女子根本就不管赵秀文的身体是不是安好,在他生病的时候还施展狐媚手段,才让赵秀文的身子越发的败坏,最终酿成惨剧。你就是因为这个,又气又怒之下,才头脑发昏,叫了人牙子,把她卖进了青楼。”怡昕的话让璐姐儿眼睛一亮,看她的眼神不知不觉带了些敬畏,想都不想就能找到这么好的理由,她还真是……阴险!忽然之间,璐姐儿觉得有些凉意涌上心头——自己之前找她的麻烦还真是找死啊!
“我知道了!”璐姐儿点点头,忽然之间的明悟让她明白自己和怡昕之间有着巨大的差距,更明白如果怡昕不是没有心思和自己计较的话,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记住,如果不是被人逼到不得不说的时候,这些话一定不能说,否则的话除了让你显得心虚之外不会有任何效果。”怡昕实在是不放心璐姐儿,以前还觉得她虽然没什么大智慧,但总还是有点小聪明,而现在,真是觉得她就是蠢人一个。
“我不有那愚蠢,连这个都要你一再的交待!”怡昕的一再交待让璐姐儿脸上有些抹不开。
“如果你不愚蠢的话事情至于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吗?一个不小心把你自己的 性命搭上去不说,还带坏安国侯府的名声!”看着到现在都还死要面子的璐姐儿,怡昕一句好话都不想说,她相信,璐姐儿要是有惊无险的过了这一劫的话,是不可能得到教训,更不可能收敛一二的。
“如果不是因为遇人不淑的话,我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你以为寡妇这个名头好听吗?”璐姐儿看着怡昕,恨恨地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
“又是因为我?”怡昕冷冷的看着璐姐儿道:“你到现在还以为和涛羽议婚的人是你吗?”
“不是我难道是你?”璐姐儿瞪着怡昕,而后忽然一怔,苦笑起来,道:“我想起来了,这桩婚事是叔祖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