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何友军这货是给我那话呛着了,有点下不来台了。可能也是真刺激到他了。
我没搭理他也没有说啥缓和话,因为我正在忙着看牌呢,当时压根就没管他。
我接过牌来,直接翻开了一张,是个红桃4,再小心看了眼另外一张牌的牌边,是张二边牌,心开始怦怦的跳,稳了,起码八九了。
我翻了开来,是张梅花4。
红桃4梅花4,开出了一对4,八点!
“八点高兴个嘚儿呀?还有九点呢!”何友军见我嘴角咧着傻乐,默默来了一句。
这孙子!
“滚你大爷的!”我没忍他骂了一句,扭头看着荷官开牌。
荷官开着庄牌,揭开牌来,第一张开出了方块3,又伸手开了另外一张,我一看脸都僵住了,另外那张是特么梅花6。
方块3梅花6,庄开9点!
真被何友军说中了。
老子不可思议的看了眼何友军,这货也是有点慌乱的看了看九点又看了看我。
他看了看眼神躲闪没吭声,我也没吭声。
虽然知道这玩意儿跟他叫啥牌没鸡毛关系,但是心里却是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心里难受又愤怒。
妈的也怪自己手贱,老老实实在三楼站着排队得了,这一偷懒,干掉了13万。
也怪何友军,这孙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还特么乌鸦嘴,嘴跟被几十个和尚开过光似的,真几把灵。
也怪这两个蠢货,大清早就拉着我来排队,排他妈的嘚儿呀?老子不做核酸怎么了?能怎么滴?难道能把老子拉去枪毙了?就迟几天回去怎么了?那几把破饭店能挣几个逼钱啊?弄的热火朝天的干嘛呀!
也怪在狗日的澳门,早没有疫情晚不来疫情,偏偏这个时候来特么疫情,弄的人心惶惶扰人心思。
怪来怪去的,我发现我谁也怪不着。
路是自己走的,脚上的泡是自己磨的。
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遇人不淑我为啥非得遇到这两个货呢!我可以让他们先回去的呀!
我为什么非得跟他们来做核酸呢?我可以直接回房间啊!我不做了不行吗?
我又为什么非得下楼赌钱呢?我在楼上安稳待着不行吗?
赌就赌吧!我刚才为什么押闲呢?我押庄不就赢了吗?
脑海中各种思绪翻腾着,看着那路单,心中不甘心,哪又能怎样呢?还是灰溜溜的站起身来。
“那个,上去吧!快到电梯口了。”
何友军在后面幽幽的说道。
上去吧!大势已去又能奈何呢?
我起身上来了三楼,一路上心烦意乱的,何友军几次找我搭话,我没有理睬,什么也不想说,脑海中乱糟糟的。
张铁柱见到我笑嘻嘻的问;“吆,赌神回来啦?赢多少啊!”
我努力挤出个笑容。
他又问何友军:“在哪里见到的这小子呀!是不是赌场里面?”
“拉屎?你不是说去拉屎吗?怎么拉赌场里去了呢?”
我只觉得很疲惫,那种精神的疲惫,就想着安静一会儿,却也不可得。
眼见着前面很快的到了电梯口了。
我们仨一起上了五楼,到了五楼我们彻底傻了,特么的这围着威尼斯人这种穹顶造型一个大圆环式的天井,密密麻麻一圈人,看这队伍,我一阵腿软。
“这得排到什么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