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濠天地,是赌王何鸿燊的儿子何猷龙开的赌场,我其实来澳门总共也没玩过几个赌场,大本营是金沙系的赌场,首战威尼斯人,后面都是伦敦人,威尼斯人赌的多一点。新濠天地,美高梅,永利皇宫也都有去玩过,却是赌的不是很多。
但是没想到居然是在新濠天地无意之间的捡了个大彩蛋。这让我看新濠天地越发的顺眼起来。
再次进入新濠天地,我手中这五个一万的筹码让我犯了难,依旧是老问题,起注多少?
五万全梭哈,一把牌的事情,可能是一把就没了,那没了之后呢?我是不是去继续换钱赌呢?因为来这里走路都走了10来分钟,一把牌就走人,估计我这性格是干不出来的,必然是换钱死磕。
但是我内心深处是不想动卡里的钱的了。
人嘛!多少有点敬畏之心。我是赌徒,我很明白自己,一旦动了本金,我立刻就会失控,结果是我把控不住的。
今晚已经让春妮不开心了,那我要是再动了本金,她肯定会认为我无可救药了,弄这不必要的麻烦干嘛呢?就这五万块钱博杀吧!博的赢或者输,也就那么回事儿了。输完打道回府呗!不作他念想。
这样打定了主意,我反而更轻松了,那种松弛感。
我在赌场足足绕了一圈,这个时间段,赌客们其实有起码一半都已经是昏昏欲睡的状态,真正清醒的赌客不多,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自己就这么干过,赌的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得用一只手撑着脑袋,因为随时就会睡着,那脑袋会歪一下惊一下的,用手撑起会比较好一点点。
空台子比较多出来了,有许多区域已经锁台休息了,基本都是起注2000,3000的赌台,有几桌1000起注的,我凑过去一看那路子惨不忍睹的,我连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没。
赌场大厅内二个极端,有几张赌台人头攒动围成了个圈,还有几张赌台基本上是赌客零零散散的坐那打,更多的是赌客游台打,手拿着筹码满大厅瞎溜达着找好路,打游击一样的,见着好路跟一注。
我不太喜欢打游击战,曾经也是拿着筹码溜达,东一榔头西一棒的,最高记录连输九口。
我喜欢安静的找张台子跟他死磕,一条路子再差劲总有那么几口对胃口,就像甘蔗嘛,不可能二头都甜,只要抓住那几口甜的部分,就能扶摇直上九万里。
在一口七闲一庄的路子上驻足,那路子比较怪异,应该是被啃过的甘蔗了,但是我有预感,就感觉这路子会延续。
前面的开局路也是不错的,基本上是二闲一庄三闲三庄四闲一庄二闲二庄的这样跳,到了闲闲闲闲闲闲闲庄这里停住了,台子上没有赌客,空荡荡的。应该是有人追长闲,到了这第八口,长闲断了,就走人了。
闲闲闲闲闲闲闲庄!
我感觉会再来几口闲,赢钱了口袋里有米的情况,自信心是跟没信心时是二样的,判断力认知各方面好像高了一个层次感。
如果按前面的规律,再来个七口八口闲的话,那就这么一条路,我就能盆满钵满。
这样想着,我就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反正口袋里就五万块钱筹码,输也无非就是五万,赌赢了这条路子我就又能翱翔天际了。
赌了,必须赌!
我站在赌桌旁边观察了许久,等我拉开椅子坐了上去,荷官显得很是开心,忙拉开筹码盒的盖子,准备开工。
我没有多做犹豫,抬手打了一万闲,押了上去。
那剩余的四万筹码就摆在了台面。
“喝不喝水啊老板?”荷官客气的问道。
在澳门赌场,有个现象,每张赌台上几乎都放了几瓶小瓶的矿泉水,开工时荷官都会客气的问一句请你喝水。
这喝水在我们家乡是触霉头的事情,推牌九的时候,你下大注好不容易赢了,上家的注码吃完了庄家台面,你赢了也落不着一个子儿,这种情况叫喝水。
但是这里是澳门,赌的又是百家乐,这玩意儿你下二百万打爆台,也不存在喝水、没的赔付一说,那这用意何在呢?
这满场的水吧,想喝果汁有果汁喝奶茶有奶茶,红牛能管饱,单纯的是为了同赌客拉拢距离,留住赌客长赌?
“不喝,谢谢!发牌吧!……小小啊!给我来个开门红!”
“好!老板好运!一定红!”
闲牌庄牌闲牌庄牌,咔咔咔的一阵牌发了出来。
荷官推了二张闲牌到我面前。
这时候来了一个穿着西装革履,黑色西装黑色衬衫,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的瘦高个青年人过来,拉开我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我为什么注意到他呢?因为这哥们儿身上很浓的香水味,刺鼻的很,我其实很讨厌涂脂抹粉的男人,总觉得少了点阳刚之气,我们以前在厂里有个同事就是这样,他不是涂脂抹粉,不知他是剃了眉毛还是没有眉毛,天天要画眉毛,一个大男人,我们喊他狐狸精,最后传出来是同志,何友军就被他约过,一天快天亮了何友军跑回来敲宿舍门,把我跟张铁柱吵醒了,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我们就问他去哪祸害老妇女去了。何友军躺床上一声不吭,好半天才说是跟狐狸精去喝酒去了。
然后自己娓娓道来,原来狐狸精喊何友军喝酒,喝的半醉后,估摸着宿舍也关了,就带他去开房,开了个大床房,何友军说他也没在意,睡到半夜,感觉有棍子在后面捅他。
张铁柱问他,倒底捅没捅进去啊?何友军一脸茫然的回想。
那憨逼模样,我俩差点没笑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