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澳门回来之后,我很少同张铁柱何友军联系,倒不是说我赢了钱了不认人了。
事实上我去澳门的时候,也跟他俩简单说了。在澳门的时候,我曾给我们仨的一个聊天群里拍了几张澳门的照片,他们当时都没有回复。
隔了好几个小时,才回复:悠着点儿。差不多就回来了。
我明白,共同的道路是越行越远了。
张铁柱赢了那么多,明确表示金盆洗手了,那次从澳门回来,在回家的路上,他坐在后面,按开车窗把港澳通行证折断了扔在了高速。
我跟何友军对于他的这个行为嗤之以鼻,这玩意儿又不是不可以补办,无端端的还要交个挂失补办费用。
虽然在车上我对他好一顿嘲笑,其实我心里明白,张铁柱异于常人,赌的时候他是真敢下手,说不赌了,我也相信他是能够做到的,起码他已经赢够了。
而何友军压根就不是赌博的人,虽然他门门都会,麻将、牌九、二八杠……门门精通,但是他没有赌性,更多的是玩乐,不贪心,所以他就算是赌,也没什么关系,因为输不了什么大钱。
在澳门回来,我曾经戒过一个星期的香烟,戒烟了一段时间之后,开始是馋烟,四五天之后是闻不得烟味的,会觉得刺鼻,作呕。
晚上在外面散步,迎面走来的人抽不抽烟,立马就能闻到,那时候觉得很反感,虽然我之前也抽的那么凶。
所以他俩对我无感,是正常的,而我又不是一个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自然就联系少了。
张铁柱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愣了一下,很烦又是很开心,有点五味杂陈的感觉。
“在哪呢?”
“成都!”
“这几天抽空回来一趟,之前工业区类有个厂子,我们准备给盘下来,开个食品厂,你有兴趣就回来看看,一起入点股。”
张铁柱没有多寒暄,直奔主题,三言两语的说明了来电的意图。
食品厂?
我对这玩意儿不感冒,总觉得现在做实体,没什么前途,而且这些东西利润太小了,什么饭店,跆拳道馆,包括现在他说这什么食品厂,费劲吧啦的,还要消防,安检、税务……各种政府部门打交道,利润太小又太麻烦。
我其实兴趣不是很大,但是他这样一说,我也就应承下来,说这天把就回去看看。
主要也是想回去了,虽然关系冷了许多,但是这种兄弟情估计这一辈子是割舍不下的,他这一个电话让我心里暖洋洋的,起码有好事情还都相互惦记着。
再一个妮子的跆拳道馆也正式营业了,任何事情步入正轨后,其实就没那么忙碌,许爸许妈装修的时候得要忙前忙后,营业了店里面帮不上什么忙了,也在家待着了。
我这再待着,有点待不住了,再说我的股票大计也一股脑的清仓完毕,也是该给自己找个事情干干了。
人有两个世界,一个是面对自己的,还有一个是为了应付外人的目光。
我觉得已经财务自由,即使想要赚钱,这些小事情小利润的做的费心费力,男子汉大丈夫,要干就得干点大事情,高利润高回报才是我现在应该做的。
但是不行啊,股票这玩意,专业术语叫悟道,我那什么金叉、分时、kdj、……一窍不通。
全靠股吧里面的评论瞎折腾,跟赌似的,关键比赌还差劲,打麻将不认知二万三条红中白板的,瞎蒙不是包死吗?
远不如我去澳门打百家乐呢!现在自己感觉有点鸿运当头的味道,上次大赢,钱壮人胆,气势已经上来了,加上又有那么几分运道,比在股市里面盲人摸象要好一点吧!
但是澳门刚刚赢了钱回来,虽然心里有那么几分自信,但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对澳门也有恐惧之心了,也谈不上多恐惧,就是怕这好不容易赢回来的再给吐回去。毕竟多少活生生的例子,多少人折戟沉沙埋骨澳门,这使得自己也不敢去轻举妄动。
现在张铁柱喊我回去办厂,那不是天冷了捡了床被子,正中下怀嘛!
没多做犹豫,跟妮子简单的说了一下,她当然是希望我正经做事,很是支持我回去看一下。
我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决定了。
有时候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的时候,当时是不以为然的。等到回首往事时,已经是无法回头了。
到合肥机场的时候,是何友军接的我。
我们没回饭店,我让何友军拉着我去工业区逛了一圈儿。
准备租用的是一个钢结构的厂房,面积倒是不小,2000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