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赔付过来一共九十万,加上推数40万,台面已经是130万!
这又不是港币,13叠完事,130叠,堆的跟小山包似的,实在堆不下,我喊后面的小弟把钱撤了。
“各位老板记个数哈!130万台面了现在,这钱撤下去,不然我骰子都没地方掷了。”
再次出了牌,骰子拿在手里,对他们喊道:“下注下注,看着没钱,望着没钱,押注才有钱啊!”
这是我以前在浙江上班的时候,听厂里一个赌友吆喝的,他每次赌钱掷色子之前,必先吆喝二句,勾着人家押注。跟菜市场大爷大妈们卖菜似的。
我这看他们迟迟不落注,有点着急了,突然就脱口而出,旁边围观人群都笑了纷纷催促。
刚才我这一对板凳拿的实在太凶,杀的他们三家都不太敢动了。
就是这么吆喝着,他们才满吞吞的,跟商量好似的,纷纷减了注码,天门打了一万一点,10万封顶。
上家这次也不牛逼了,直接喊道10万二道。
老戴这家伙太好玩了,对上家说道:“一万一点还是10万一点啊?我是不是听岔了,你好歹打个100万二道啊!”
“戴老板,不敢打不敢打,你这位小兄弟手太辣了,搞不赢。”
下家这次倒是给力:“10万瘪十,一点!”
这意思是直接比大小了。
“你们这些人啊!怕个毛线啊?刚才打我板子的时候不是一个个的很牛逼啊?打啊?搞唉!庄上有钱!不差钱!”
我突然发现这戴老板根本没有我刚刚见面时的第一眼的高手风范,印象中像他这种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也算一方人物,起码端正庄严有点派头吧!
这赌赢了一手,已经是差不多原形毕露了。
说话真够贱的,我对他突然有种贱嗖嗖的感觉。
但是一想也是,什么人什么命,不是这种性格怎么会破败成这步田地?
他出道的时候,风头无两,圈地盖厂,员工一百多号人,跟政府关系打通后,后面又是到处接工程,光那个厂房起码升值了几千万,据说当时厂子落户这里,县政府还有优惠返税什么的,地皮都是半卖半送的。
现在居然是出租厂房度日!
但是我也想不明白,这区区18万一年的租金,他就把厂租出去了,为何还有底子赌这么大的局?
想不明白我也就没想了,他们已经押好注了,我得继续杀了。
虽然这次注码明显小了许多,我还是津津有味,兴趣起来了,手风也顺,已经与钱无关了,我兴奋是因为这玩意儿赢钱,赢这么多,我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儿!在澳门那是比不得这种现金在桌子的刺激感的。
很多人说澳门赌场必须拿钱换筹码之后,用筹码赌。
是为了降低赌客对赌资的感觉。
有这一层意思,其实还是有留住现金流的意思。
在澳门的只要是去赌钱的,谁身上不是有筹码?赢了输了的,让赌场始终有笔现金流在账上流动,抽水赚利润现金流也是钱啊!
但是换了我来开赌场,我得反着来。这特么现金玩起来多刺激啊!
看着好像更能刺激贪欲啊!
所以这三人鸡贼的押了这么点,我实在是有点气闷,热情一下子一落千丈,随手抛下骰子扔在了碗中。
骰子停住,是个2点跟6点,8!
骰子八点庄家拿二,我拿起牌九,这次兴趣缺缺,但是搓牌还是有股子劲儿的,指腹慢慢的感受着牌九上的凹陷,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台面,而我又是个代打的,自然不用盯着其他三家的牌,干脆闭着眼仔细体味着。
搓完第一张,是张杂七,肯定的。
我摊开在桌面,果然是张杂七!
我对自己的摸牌技术还是很满意的。
又搓另外一张,这一摸我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