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里吃了饭,一个婆子捧了个匣子进来禀报:
“大人在院门口给姑娘请安。”
边说边把匣子送到了李青面前,恭敬的说道:
“大人说,这里面是一万两黄金的票子,请姑娘收了,好抄了方子出来。”
李青低头喝着茶,也不抬头,也不看那匣子,慢悠悠的说道:
“你去和你们大人说:一万两那是昨天的价儿,今天涨了,要两万两黄金。”
婆子捧着匣子的手抖了一抖,迟疑着没有动,半晌方低低的说道:
“姑娘,这里面可是一万两黄金!大人要是恼了,姑娘要吃亏的。”
李青放下杯子,起身郑重的冲那嬷嬷曲膝福了一福谢道:
“多谢嬷嬷!嬷嬷不用担心,只管去和杨大人说了就是。”
婆子捧着匣子忙回礼不迭道:
“姑娘快不要这样,奴婢担不起、担不起!”
李青笑着重又坐下,婆子仍迟疑着,看着李青,又把匣子举了过来,李青微微摇摇头,笑着道:
“这匣子嬷嬷只管拿了回去,把我的话说给那杨元峰听就是。”
婆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抱着匣子转身出去了。
杨元峰抱着匣子,一脚踹开院门,院子里,屋檐下挂着几个硕大的红灯笼,几个护卫正光着上身擦洗,惊得忙转过头,正房晕黄的灯光下,丁一正和一个护卫头儿看着地图,听到声音,丁一急忙回身,正看到杨元峰抱着匣子冲进来,忙示意那护卫头儿先下去。
杨元峰冲进正房,把匣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瞪着眼睛,脸涨得通红,用手指点着丁一,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丁一忙上前拉着他坐下,倒了杯茶送到他手中,“杨爷,你先喝口水,顺顺气,慢慢说话。”
杨元峰被他拉到了炕上坐下,接过杯子,仰头倒了进去,握着拳头狠狠的捶在炕桌上,咬牙切齿的说道:
“奶奶的,那……小丫头片子,竟说一万两是昨天的价儿,今天涨两万两了!有这么涨价的吗?!啊?!
”
丁一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杨元峰看了他一会儿,又重重的捶了下炕桌,“这方子爷明天可是一定要拿到的!你去和那丫头片子说去!告诉她,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丁一苦着脸看着杨元峰,拧着眉头道:
“她就是不给,你又能怎么样她?你还能绑了她?那可是爷的人!她现要两万两?就给她两万两,爷急着用这方子!再说,她人都是爷的,银子自然也是爷的,只是,我们一时半会到哪再去弄这一万两金票子去?再传信给爷,万一她明天再涨到四万两呢?这祖宗这两天心情不好!”
杨元峰眉头舒展了些,咬着牙道:
“你说的对!她连人都是爷的,这银子自然也是爷的!不过过过她的手!没钱,我写了欠条给她!”
丁一正背着手疾步来回走着,听了杨元峰的话,笑出了声,“还是杨爷有办法,没钱可以先欠着,我和你一起过去和她商量。无论如何,这方子今天得送出去!”
杨元峰点点头,两人对视着叹了口气,一起出门往后院去了。
婆子禀报了,隔着帘子互相见了礼,杨元峰捅捅丁一,示意他说,丁一恭敬的开口道:
“姑娘,那方子,就依姑娘,两万两黄金,只是,杨大人现只有一万两票子,余下的一万两先写个欠条给姑娘,等到了平阳府再付,姑娘先请抄了方子出来,可好?”
李青坐在门口椅子上,转着手里的杯子,眯着眼睛问道:
“你是谁?”
“奴才丁一,是王爷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