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猛正在房间喝酒,屋子里炭火烧得旺,酒又烈,他上半身脱了,光着膀子。
坐在他对面的南星先生倒是长衫整齐。
魏承猛用大碗一碰南星先生的小酒盅:“这么喝酒有什么意思?”
南星先生浅笑:“我酒量浅,比不得护城使酒量好。”
魏承猛一饮而尽,压低声音问:“我把人都散出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姓胡的女人。”
“找得到如何,找不到又如何?”南星先生转着酒杯,“左右护城使在战王妃面前,都没办法再扭转任何形象。”
魏承猛一拍桌子:“他娘的,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我这边没有收到任何她到来的消息。但是,看她的样子,似乎对肃城的事都很熟悉。”
“尤其那个姓王的,现在还总是找我的茬,说不定,就是他在那个女人面前说了什么。”
“管他说什么,”南星先生给魏承猛把酒满上,“反正他也翻不出什么浪,我看大都统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
魏承猛摇摇头:“大都统是战王的部下,非常忠心,要是战王妃对我不满,大都统也不会向着我说话。”
他说罢,又饮一口酒:“他娘的,难道老子要栽到一个女人手上?”
南星先生放下酒盅,声音似带着蛊惑:“大人,这肃城可是您的地盘,难道不是一切都由您说了算?”
“她就是一个女人而已,能有什么能耐?若是她没有什么令牌,没有身份,您还会如此苦恼吗?”
魏承猛一愣:“你的意思是……”
南星先生没再往下说,温和一笑,起身道:“大人,您慢慢喝,我去查防。”
魏承猛若有所思,垂眸没有言语。
南星先生拿上大氅,轻步出屋。
抬头看黑沉沉的天,极慢地笑笑,这个时辰,押送粮食的队伍,也该回来了。
他走之后,魏承猛在房间自斟自饮,脑海中始终回响着他没说完的那句话。
正想着,突然有人敲窗。
他心头烦躁,扭头问:“谁?”
窗外的人没回答,又敲两下。
魏承猛不耐烦道:“他娘的,眼瞎了?没看到门开着?进来回话!”
没人说话,也没人进来。
还是敲窗。
魏承猛抄起酒碗砸过去:“老子说话听不懂吗?”
他大步走过去,推开窗子往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