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草草漱完口,捡起地上的牙刷扔掉。洗完脸的舞蹈瞥眼看了下垃圾桶的牙刷,问我:“哪个毛巾是你的?”
我不假思索地指了下,见他拿起来随意地抹了把脸,又擦了下手,然后淡淡地说:“谢谢!”就转身走了。
你~你~太嚣张了!毛巾我不也要了!正要发怒,老爸及时出现了,喊我们过去吃早饭。
咦?怎么没见老妈?“老妈呢?”
“她昨晚喝得高兴,刚躺下。”老爸解释道。
不是吧!我睁大眼睛看着旁边安然无恙正在吃饭的舞蹈,心里却是瞬间惊为天人,供奉起来!能和老妈彻夜痛饮而没去医院的,他乃我平生所见第一人,估计也是最后一人!要是手头有香,估计我早就开始膜拜磕头了!老妈那人,咱就不提了,曾经有次她回家渴了,刚巧家里没水了,老妈就开了瓶56度白酒解渴喝了。想不到舞蹈这人深藏不漏,竟和老妈是一个级别的酒精无极限吸收者。
我内心正无比澎湃崇拜的这空,舞蹈早饭都吃完了。竟发呆了,忘了这顿饭不应该属于被请范围的!
舞蹈和老爸告别:“伯父,昨天打扰了,请您见谅。”
“武老师,你客气啦。我家尤蓉以后还要劳烦你多多照顾!”老爸客套地说。老爸,你不明事理啊,让他照顾我,你这是所拖非人啊!
“我和我哥都很喜欢尤蓉,虽然我哥人怪,但医术绝对没有问题,这次拜托的也是他英国的同学,伯父您不用担心。”被你和武大夫喜欢?我好可怜啊~不过你到底在讲什么啊?我听不明白。
“我也总算放心了。”老爸一副托孤的表情,让我越发不安。
我送舞蹈到了楼下,“禽……你和你哥到底跟我爸妈说过什么啊?什么医生啊,不用担心啊?”
“禽……爱的尤同学,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能确定的一件事情是,很快你的空手道将会突飞猛进,人也会变得可爱多了。另外,你别总‘亲,亲’的叫我,这会让我很困惑的。”舞蹈说完,笑着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我。
回家再追问老妈老爸,他们却是一点口风不漏。武大夫和舞蹈两人来我们家到底是何目的?大家又在瞒着我什么?思绪繁乱,我静下心来,一点点想。武大夫来我家后,舞蹈随后紧至,舞蹈又提到什么英国医生,老爸则有些担心。蛋糕几乎没动,难道说老妈让我去买蛋糕是为了支开我?那我买蛋糕的时候他们又谈了些什么?心不在焉地翻着书,一不小心将手划破!看到血的时候,我脑中跳出一个念头!难道是抽血结果?我得了重病?可是,那为什么老妈似乎很开心的样子?难道老妈上次戏言我是捡来的也是真的?
无心在家过周末,周六晚上便回到了学校。在宿舍楼下,看到一男生在深情地吹萨克斯,不知在向哪个女生诉真情呢,令人羡慕得心紧。脑中突然闪现出那天拉小提琴的舞蹈的神情,不知道那黑色蒙布后闪烁的眼眸望的又是谁?
回到寝室,却见小余塞着耳机在听音乐,范彩则颦紧秀眉,对着桌上的一堆书愁容满面。范彩见我进来,眉间一喜,跑到我身边,恳求我说:“尤蓉,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难道说?我连忙从窗口探头望下去,那个吹萨克斯的男生是越看越面熟。啊!是前几天撞的男生们——之一!也是,那几天一连撞了十几二十个,不过总算有个有才艺的!
回头又看了看堆在桌子上的书,不仅我们丢的那些电磁书和课本被还回来了,而且还平白多出好几本不知道是谁的书。为了创造还书的机会,抢不到书的同学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这时,范彩又无奈地从书桌里掏出一大叠情书给我看。我不禁热泪盈眶,我要是能有这么多情书,该多好啊,卖废纸一定能卖不少钱!
读自己的情书象吃了蜂蜜,甜心;而读别人的情书象喝多了醋,反胃。草草读了一两篇肉麻的情书后,我的胃也抗不住了,不耐烦地说:“要不你就选一个从了得了!”_
“是啊!选一个吧,选完你就解脱了,而我们也不用再这么痛苦了!”小余也摘掉耳塞,一脸的睡眠不足,憔悴地说:“前天和昨天,吉他,口琴,笛子,甚至不知名的少数民族乐器都巡回演出一遍了,你也该下决心了,再过几天,我也应付不了来抱怨的其他寝室的女生了!”
范彩不愿意地摇着头。小余大概终于忍无可忍了,打开窗子,对楼下大声喊:“别吹了!否则我泼洗脚水了!”
没想到还真管用,那男生停下来,仰头回道:“你要尊重音乐!”顿了下,又说:“另外,是范彩的洗脚水吗?”
“……”无力,被你打败了!我真想扔花盆了!
小余挫败地躺在床上,我顶上,对男生和气地说:“范彩她现在不在寝室,出去了。”
男生听了,想了一会,就收拾家伙回去了。
哎,早知道回学校遭这罪,我还不如在家待着呢!明天一定要去找武大夫问清楚我的抽血结果,否则无法安枕。如果真的是疑难重病,只希望有生之年,能让我做一日的超级大美女,尝尝众星捧月的感觉,那样~我今生也可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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