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犹豫着,对面厢房里突然传出一个雄浑粗厚的男声:“明眸皓齿笑颜开,开怀畅饮月徘徊。”
众人一愣,这声音也太……粗鄙了吧!
如何配得上光风霁月的曦月公子?
凤浅抬眸朝对面看去,只见窗棂后珠帘微动,只余低低的轻哼声。
像是在与谁浅谈,又像是在低声咒骂着谁。
凤浅却很清楚,他这是在吃醋呢。
他故意把声线压得很粗,恶心曦月的心思不要太明显了。
帝北珩确实是想恶心曦月,不仅恶心还要收拾他!
敢当着他的面勾引他夫人,这小子嫌命太长了!
忠心侍主的陌凛在一旁疯狂憋笑。
谁来救救他啊,他快憋不住了!
谁家主子吃媳妇的飞醋是这样恶心情敌的?
天,他家王爷竟用公鸭嗓与一个男子对诗。
呕,他今晚的饭都快吃不下去了!
被一个粗鄙的汉子扰了兴致,曦月心里也很想骂娘。
想了一瞬,他不甘示弱地开口:“徘徊月下寻诗句,句句深情月可知?”
帝北珩闻言呼吸一滞,压抑着满腔怒火道:“知音难觅月长伴,伴我孤灯夜读书。”
曦月一顿,思考了一会儿才艰难地吐出一句:“书卷多情通其意,意随月影舞翩跹。”
凤浅实在听不下去了,略一思索便打断道:“跹步轻移追月去,去时回首月依依。”
话落,却见曦月眼中划过一抹惊艳:“好一个跹步轻移追月去,去时回首月依依!曦月自愧不如!”
他示了弱,对面那道雄浑的声音也歇了气势:“姑娘大才,在下受教了!”
曦月双目直直地盯着她,心里似乎有很多疑问。
看清他眼底的疑惑,凤浅不由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他确实应该有很多疑问,比如先前那个多愁灵动的穆染歌去哪儿了?
在一片喧闹声中,诗会的主持再次上了台:“本阁宣布,诗词接龙这位姑娘胜!”
随即便有小厮将那张临安居的地契送到了厢房里来。
“恭喜姑娘喜得佳居!”送地契的小厮用崇拜的眼神看了看凤浅,很是尊敬地跟她道喜。
凤浅微微点头,从怀里摸出一袋金叶子递给他道:“替我多谢竹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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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一愣,随即笑道:“姑娘客气了,这是您凭本事自己赢来的。”
凤浅闻言也是一怔,不管这话是不是恭维,确实是她凭本事拿回来的。
明知是陷阱,可她还是选择了义无反顾地往里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