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凤浅回答,曦月又自顾自地说道:“我曾听歌儿说起过她生活的地方,以及他们的生活习惯,曦月从小无父无母,自幼便与师兄弟一起长大,从未感受过人间温情,对那个地方很是向往。”
提到心爱之人,曦月的脸上满是温柔,深邃的眸子里也充满了憧憬。
听他说起自己的过往,凤浅心里是有些惊讶的。
难怪他会那般迷恋穆染歌,原来是因为她身上有他童年缺失的东西。
想到穆染歌临死前对着这个地方的怨憎和不甘,凤浅不由叹道:“她对这里毫无留恋,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曦月笑了笑:“凤姑娘可曾遇到过一个人,她曾带着满身风华而来,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你晦暗不明的人生。”
凤浅语塞。
她从来不知,原来穆染歌在他心里竟是这样的存在。
难怪穆染歌会在心里把他定义为自己的第一舔狗,这样一个用情至深的人,用舔狗这个词来形容可一点都不冤。
只可惜她不是圣母,也没有兴趣去帮一个立场不同的敌人。
凤浅真诚的开口道:“抱歉,我真的帮不了你。”
“是曦月叨扰了。”曦月扯了扯嘴角,神情十分落寞。
“对了,蛊毒的事我很抱歉。”他蓦地想起一事来,抬头认真的嘱咐凤浅,“至于夙影的死……我师尊已经派了人来。”
凤浅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好心提醒自己?
哪知曦月又开口了:“曦月不久便会离开北离……凤姑娘好自为之吧!”
看了她最后一眼,曦月便转身离开了山庄。
凤浅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有问。
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隔着夙影的一条人命。
她不信她杀了他兄弟,曦月心里一点恨都没有。
其实曦月心里是恨她的,可他更恨自己太弱了。
他今天来只是为了了却一桩心愿,心愿一了,他便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去继任师尊的衣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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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曾被选中去传承师尊的衣钵。
他知道师尊为什么那么恨凤家人,也知道他藏在暗牢里的那些秘密。
更知道师尊修习禁术,究竟是为了什么。
以前他觉得师尊只是疯了,如今他也有了想要为之发疯的事。
曦月离开之后,凤浅今日难得的好心情也没了。
帝北珩见她面色不佳,当即也便没了庆生的心思。
又见天色也不早了,他们干脆直接就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