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送你离开时,我冒着多大的风险?在临州你嫁给了陈颐安,反而保全了你的身家性命,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如今我这个老婆子都落到这个地步,你还不放过我吗?”莫氏反问道。
“当年是你让阿玉给我下的药是不是?”段清茉问道,“你为了让靳询死心,竟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还害得淳哥儿走丢这么多年。。。。。。你可知这些年,我与陈颐安有多么愧疚?”
莫氏看着咄咄逼人的段清茉,仍旧不肯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甚至眼中还流露出嘲讽之意。
段清茉被她眼中的讥讽彻底激怒,她趁着靳沙不注意一把抽出他腰间的佩剑,锋利的剑锋直指着莫氏的咽喉。
她握剑的手都在颤抖,声音却变得冷静而平稳了下来:“莫氏,我只要你的真话,你说还是不说?”
“你猜我今日能出现在你面前,靳询岂会不知道?他昨日夜里放烟花时还告诉我,‘往后莫氏都不会回到镇北王府’,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你的儿子早就不要你了!”
“就算是我今日在此杀了你,他也不会说半句我的不是!”
莫氏被这话激怒,她提着裙摆站起身子凶狠地看着段清茉道:“你胡说!靳询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他凭什么对我不管不顾?”
“来人啊,来人啊!佛门重地,岂能由着你这么个泼妇胡闹?”
“还不将她拿下,还不将她拿下?!”
然而任由莫氏怎么喊叫,都无人阻止段清茉。
被段清茉吓得心惊肉跳的莫氏先看向阿珠再看向桂圆,最终视线落在了门口欲言又止却只劝段清茉小心的靳沙身上。
看到众人个个只紧张段清茉,她便知道段清茉今日能出现在她面前,当真是已经昭示着靳询对她的放弃。
莫氏心中一凉,却仍不肯承认这些事,亦不肯向段清茉屈服。
见莫氏不肯开口,段清茉就先从佛堂里的东西砸起。
那还燃着香柱的香炉被重重劈开,金色佛像被划出刀痕,茶盏落地碎片飞溅。
莫氏被逼得四处逃窜,连脸颊也不知被什么尖锐东西划伤,疼得她发出尖叫。
眼见段清茉真有砍死她的疯劲儿,她破罐破摔喊道:“段清茉,就算这一切是我做的又如何?是你自己蠢,蠢到身边来个对你好的人,你就掏心掏肺什么都交给她!”
“还有那陈颐安,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
“那日的催情药,我本是让阿玉下给你和李通判的庶子的,谁曾想让陈颐安钻了空子?”
“那催情药并非一定要男女欢好才能解决,寻郎中配药一样可以!可他呢,你说他为什么装作不知道呢?”
“不过也是,他若不用这等法子,你又怎么能怀上身孕?怎么能心甘情愿地嫁给他呢?”
“你以为陈颐安就不知道是阿玉给你下的药吗?他知道!他不仅知道,还知道阿玉是我送去京城的!阴差阳错,竟让他得了手。。。。。。真是可笑极了!”
“你要怪就应该怪陈颐安!他若是那夜不贪图你的身子与你云雨缠绵,或许淳哥儿也不会丢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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