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浩然道:“既然你这样讲我就说了,村里人不愿意你们扒庙,他们怕庙一扒就镇不住那些东西。
张五妮跟他解释,我们扒了还会重新再建,现在的房子太破旧了,随时都会有坍塌的可能。
一听说重新建,曾浩然高兴了,这下没事了。
他没事了村里人也没事了,可是曾虎不乐意了,但是他又不能明着说不行。
他决定动手了。
晚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的声音刚落下,就看到有人闪现在破庙前。
那人很瘦,身形灵活如猴子,只见他站立片刻后,又返身而去。
不大会儿他又回来了,身后还带着两个人,他们都抱着干草干柴。
来回几趟把干草干柴围着破庙围起来,然后摸出了火石。
“喂,谢谢你们给我们送柴火,你们怎么知道我们缺柴火用的?”
一个甜甜脆脆的女孩声音响起,拿火石的手一抖火石掉了。
他下意识的问出了一句话:“你怎么知道的?”
张五妮趴在墙头上,很认真的告诉他:“你来第一趟我就知道了,我一直在看着你们忙活呢。”
那人不可置信的道:“你你一直在看着?我怎么没有发现?”
“那是因为你太笨了。”张五妮明晃晃的嘲笑他。
那人不会接了,转身就跑。
张五妮很客气的送客:“你慢走,别摔倒了,下次再来呀。”
那人身形一晃,差点没摔倒。
张胜问她怎么不把他抓住,她说抓他干什么,还要用他钓鱼呢。
张胜问钓什么鱼?张五妮说钓大鱼。
被当做鱼饵的人带着两手下迅速逃离,发现并没有人追自己,他放心了。
他停下脚步在想那个小妮子会不会是虚张声势?要不要再杀个回马枪呢?
他自己又否定了,他觉得自己三人没有弄出一点声响,那小妮子能发现他们定是个硬茬子。
她说话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带着一些调侃带着些嘲讽,她定是个练家子。
算了,回去再说吧。
在一个路口有人在等着他,见到他就问怎么没看到火光?
他说被发现了,然后埋怨那人没有说清楚,破庙里的人是会功夫的。
那人似乎有些迟疑:“我以为他们就只是花架子,就是一群人胡乱练的。”
鱼饵很不满的走了,接应的人也转身离开,他们都没有发现身后跟了尾巴。
破庙里,张民安匆匆回来:“报告老大,那人的确是曾虎。
曾虎回家后先是在屋里转了一会儿,后来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就睡了。”
张五妮让他先去休息,她还在等人,等胡子叔。
天快亮时胡子叔回来了,张五妮给他倒了杯水给他。
胡子叔:“我跟着人进了县城的客栈,客栈里还有人在等着,什么人咱也不知道。
看样子应该是那鱼饵的上司,鱼饵对他很恭敬。那人把鱼饵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又把曾虎骂了一遍。
那个等着的人功夫比鱼饵要高,听他们的谈话应该是在找东西,而且还认定要找的东西就在庙里。”